“阿孃急召,可是家裡出了事?”
“不算壞事,無需緊張。”
沈雉鬆了口氣。
沈墜端著一杯水,送過去。
“阿兄潤潤嗓子。”
他接了過來,溫潤如玉:“墜姐兒愈發懂事了。”
沈嫿:“哼。”
沈雉違心:“你也懂事。”
“好了,都別貧了。”
淳筠讓眾人坐下。她神色有過些許凝重。
“牢獄那邊送來訊息,他估摸著也就這幾月光景了。”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屏息。
淳筠再說起這個人,早就過了最難熬的時刻,過去了這麼久,其實此刻提及,心下已無波瀾,最多隻是慶幸其惡果自嘗,好在漾漾無事。
“即便我們再不甘願,可明面上的功夫總要做做,人雖要活的肆意,不該被世俗束縛管他人口舌,可到底活在世俗中,一個不慎就會處在風口浪尖。”
“他沒了也就沒了,可雉哥兒,你是書生,身上不能揹負罵名,照著規矩還得服喪三年。實則我們私下該如何就如何,倒無甚大礙。只是一點,這三年內你不能行嫁娶一事。”
雖說,沈雉和蕭瑟瑟這個年紀如今成親委實尚早。
可……
“尤箐今兒去蕭家,瞧見瑟瑟身上有傷。”
沈雉倏然抬眸。
“放心,已上了藥。”
“是她父母所為?”
淳筠搖頭:“她爹孃刻薄,可到底不會動手。”
沈嫿嗤笑:“除了她們那寶貝兒子還會有誰,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偷雞摸狗,定然是要偷蕭姐姐的物件,蕭姐姐不情願間有了衝突。”
而在兒子和女兒之間,蕭姐姐父母自然選擇了前者。
沈雉沉著臉。
兩家便是定了親,也沒接蕭瑟瑟過來久住的道理,自有人會說女兒家不檢點。
他不願讓其揹負罵名。
“阿孃,勞煩您準備婚事。”
淳筠:“決定了?”
沈雉正要點頭。
淳筠:“不過我得和你約法三章,瑟瑟入門了,洞房花燭你就甭想了,得分房而眠。好歹要再等幾年,屆時阿孃再給你們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