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昊易看著潤夜心中歡喜,卻覺得肺裡難受,突如其來的一陣咳嗽很是劇烈。
潤夜趕緊上前為他端上了茶杯。
闕昊易將茶杯擋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這個咳嗽的毛病已經很多年了,但是就是不見好。
“哎,這朝雲觀進獻過來的金丹也是無用啊。”
潤夜一聽很是驚訝,他慌張不已的問道:“皇上,您現在服用金丹了?”
闕昊易點了點頭,看著潤夜慌張的樣子笑了。
“怎麼,你都是掌教了,還不信金丹的功效。”
潤夜當然是信的,但若要服用金丹必須要進行修持,修行到了能夠煉化金汞的地步,才是可以吃的。
“皇上,那些進獻金丹的人有沒有給您說這金丹您的身體吃不得,要修持到足夠的境界才能服用?”
闕昊易看著潤夜,眼神中滿是懷疑,這些話以前並沒有人告訴他。
但是今天時間不早了,他還要批閱奏摺,不宜再詳聊。
“潤夜,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明日早上再來,朕有事要問你。”
潤夜心裡一沉,自然是恭恭敬敬的答應了,心底裡還是不願意,君命難違。
“是,貧道告退。”
潤夜亦步亦趨的離開皇帝身邊,而身上的道袍已經溼透了,伴君如伴虎所言非虛。
被送回朝雲觀,潤夜從馬車上下,只見朝雲觀外燈火通明。
端陽站在金元景的身旁,而金元景一直在等著他。看到這一幕,潤夜會心一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大家都平安。
金元景見潤夜回來,快步走到他面前,拉起了潤夜的雙手,眼中盡是感激。
“你、你受苦了,對不起。”
潤夜心想這算是哪門子的苦,只是被皇帝留下來說了兩句話,若說真的受苦還真的談不上。
“這叫什麼苦。”說著潤夜騰出手來拍了拍金元景的手,他看著金元景及其的溫柔。
金元景低著頭,到底是抱歉。
“紅玉呢?她沒知道這件事情吧?”潤夜看著金元景和端陽站在門口,便有點緊張的問道。
金元景笑著搖了搖頭,心想潤夜也是什麼時候都能想得起硃紅玉來。
“沒有,不知道。我可不會閒的騰出手來去告訴她這些腌臢的事情。”
潤夜點了點頭,心想既然是這樣那他就放心了。
兩個人相攜走著進了朝雲觀的大門。
說實話,見完了皇帝之後,潤夜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有一種緊迫感,好像有人要掐著他窒息了一樣。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皇帝明明沒有說什麼,對他還很和善。
乃至於為金元景的辯解,皇帝也沒有因為他的言辭強硬而生氣,他到底沒有原因為此生氣。
兩個人走在朝雲觀幽暗的巷道之中,能看見觀內草木的影子,風吹過樹梢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