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邊的陳家強聽說厲昊南要讓顧筱北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也有幾分驚訝。 他知道安雅的話沒說錯,以前為厲昊南懷過孕的‘女’人是有的,但是厲昊南什麼時候重視過孩子的問題。他多少也感覺出厲昊南最近的不對勁,但是沒想到厲昊南竟然讓顧筱北給他生孩子。
陳家強年紀大,並不是個多嘴的人,可是這個時候,他不能再選擇當好人了,開口道:“昊南,你當然不能斷子絕孫,你想要孩子,別的‘女’人都可以給你生。但是這個顧筱北,她是顧長河的‘女’兒,而你又做出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如果等孩子長大,她這個母親把一些陳年舊事告訴孩子,孩子還不得拿你當仇人啊!昊南啊,你知道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孩子成了商界‘精’英,搞垮自己親生父親的公司,到時候父子相殘……”
“陳哥,我知道,你年紀長,想得遠,怕將來釀‘成’人間慘劇。但是我是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孩子生下來會一直跟著我,如果有必要,我會讓他跟顧筱北永遠見不了面的。”
“昊南哥,母子分離,那豈不是更慘!”一直很沉穩的吳闖,話脫口而出,說完有些後悔,急忙補充道:“孩子不能跟媽媽在一起,豈不是更慘!”
“放心吧!我的兒子絕對不會缺媽媽的!”厲昊南隨口應付著。
……
屋裡的眾人都已經表態了,而且都已經被厲昊南四兩撥千斤的對付回來,大家都知道,他們怎麼會是厲昊南的對手,唯一可以和他鬥智鬥勇的,也就是以墨了。
這些人中,只剩下文以墨沒有出言勸阻厲昊南,大家也都知道,文以墨和厲昊南從幼年時就在一起,出生入死,患難與共,相依為命,他對厲昊南另有一種情感,而現在,這個局面,恐怕休想指望他出面反對厲昊南要顧筱北給他生孩子的想法。
眾人都看著文以墨,文以墨雖然也覺得讓顧筱北為厲昊南生孩子不妥,但是他已經看清楚了厲昊南的心,也知道厲昊南做的決定,是沒有人可以更改的,只有不顧眾人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這件事是昊南的家事,當然要他自己做主!”
冼志明氣急敗壞:“文以墨,你別裝好人!這怎麼是昊南哥的家事,昊南哥的‘女’人生孩子,孩子就是帝國王朝的繼承人,要顧長河的外孫子來繼承帝國王朝,這是多大的事情啊!怎麼能是家事呢!”冼志明外表看著粗枝大葉,但是還是有他狡猾‘精’明的地方,要不然,他在危機重重的僱傭軍中也活不下來。他一語中的,說出所有人心中的顧忌。
厲昊南可以要孩子,跟誰生都無所謂,只是除了顧家的‘女’兒。
“就是,如果這個孩子到時候胳膊肘往外拐,向著他姥姥家人,這個帝國王朝不都成了顧家的了!”關鍵時候,阮文正永遠跟冼志明一唱一和。
……
“浩南哥,反正我覺得那個小丫頭不配給你生孩子,你這樣頂天立地的男人,怎麼能讓她給你生孩子的呢!”安雅今天也豁出去,不顧一切的反對顧筱北為厲昊南生孩子。
……
厲昊南聽他們七嘴八舌,越說越覺得顧筱北為自己生孩子不妥。他臉上一沉,輕咳一聲,眾人立刻噤聲,“放心吧,顧筱北不是洪水猛獸,她生下的孩子,更不是凶神下界。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反天!”
冼志明和安雅好像還要說什麼,厲昊南忽然提高聲音,打斷了所有人,“我們是多年在一起年的朋友,在我心裡,已經把你們當成我的親人,我希望你們可以拿出親人的態度,準備好給我的孩子當叔叔伯伯姑姑吧!”厲昊南‘性’情剛毅,殺伐果決,從來不會優柔寡斷,自己一旦決定的事情,無論多大的壓力也不可能更改。
哪怕反對的力量再強大也沒有,顧筱北肚子裡面的孩子他要定了,無論誰說什麼都沒用了!
擲地有聲,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沒有人再敢說話。
他厲昊南是王者,是梟雄,是東南亞的神話,並不是養於父母羽翼下的乖寶寶!如果連讓誰給自己生孩子都做不了主,還算什麼東南亞的王者?
大家抬頭看著厲昊南,見他悠閒的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朗姆酒,輕描淡寫地喝了一口,神‘色’從容,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們心裡不由都是一震,忽然意識到,做人,就得做到這個份上,這才是真正的所向披靡!
平素非常難搞定的冼志明和阮文正,他們此時,照樣誰都不敢再發一言。
而厲昊南之所以能如此,完全是他個人的魅力和威望所支撐!
安雅見厲昊南如此執著,嫉妒的如同要瘋了一樣,厲昊南從來沒有碰過她一下,無論她用盡多少手段,怎麼‘誘’‘惑’他,厲昊南就是不碰她,連和她單獨呆在一起的機會都屈指可數。可現在顧筱北卻要給他生了孩子!
嫉妒將安雅骨子裡的血都變成了最狠的毒,她一定不會放過顧筱北,絕對不會讓顧筱北生下厲昊南的孩子,這個男人是她的,她不容許任何‘女’人,孕育他的血脈。
“浩南哥,顧筱北現在懷孕了,如果你們兩人繼續住在一起,會妨害了她的胎氣,而公司也離不開你,不如多請幾個有經驗的人,陪著她,讓她靜心養胎……”安雅想,從懷孕到生孩子,還有七個月時間,難道這期間,厲昊南就不找‘女’人了?只有把厲昊南從顧筱北身邊支開,她才有機會下手。
厲昊南看了一眼安雅。他這個人善於掌握別人的心思,這麼多年,安雅對他的心思,他又怎麼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