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虹點點頭:“白沙,姐夫說得對,你就是嘴太快了。上次要不是因為這個毛病,哪裡會讓陳波走在你前邊?結果咋樣?一步落後步步趕不上趟不是?”
凌菲嫣心中一動,斜睨一眼高哲,輕聲問:“秦雪嬌現在還是旅遊局副局長嗎?”
凌父凌母和凌菲虹都看一眼高哲,凌菲虹顯然明白姐姐真正問的是誰:“秦雪嬌已經是副縣長了,嘿,秦雪嬌厲害,始終壓著她老公一頭,憑藉在冰雪節中出眾的表現,直接提拔為副處。
這一次據說是劉書記親自把她要回來,做副縣長,現在陳波不過是深水港專案部辦公室主任,剛剛提上正科,這一次深水港停工,搞不好他也要受牽連。”
凌菲嫣忽然感覺嘴裡的紅燒白塔沒了滋味,秦雪嬌居然都是副縣長了?這個訊息讓凌菲嫣感覺有點堵,幸好,高哲比陳波高半級,這是唯一可以讓凌菲嫣感到安慰的,只是一想起兩口子上位的渠道,凌菲嫣猛地喝進一大口酒,登時被嗆到了!
鑫元大酒店貴賓廳,裡面只有十幾個人,這是這裡的老闆娘發起的同學會:“凌菲嫣,你這傢伙太無情了啊,一走就是七八年,你的追求者可都望眼欲穿呢!”
凌菲嫣飛快的看一眼正在和白沙閒聊的陳波,很隨意的笑道:“葛鈴,興遠縣有你和雪嬌就夠了,還用得著我這個老女人?”
韓敢當笑道:“興遠縣三支花誰敢說老?眼下這三支花正是嬌豔欲滴的時候,哎呦,老婆你又掐我!”
陳波和白沙同時哈哈大笑,白沙指著韓敢當:“葛鈴,這小子是應該好好收拾收拾,這麼長時間瞞得好苦,居然沒有人知道這裡是你們公母倆開的黑店!”
葛鈴螓首一揚:“為什麼要聽你們兩個傢伙的?我老公保密那是有原因的,這要是被你們兩個吃貨知道這店是我們兩口子的,還不被你們吃黃了?”
秦雪嬌正在那邊和幾個老同學輕聲交談,渾沒在意這邊打打鬧鬧的場景,只是小女人敏銳的感覺到,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她顯然知道那目光來自哪裡,秦雪嬌不想刺激凌菲嫣,這個女人從小就和自己別苗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高哲眯起眼,認真打量著興遠縣三支花,也許應了那句老話:“老婆是別人的好!”
高哲怎麼看,怎麼覺得秦雪嬌和葛鈴要比身邊的凌菲嫣漂亮,尤其是秦雪嬌那種不施粉黛,清水出芙蓉的淡雅裝扮,更是讓高哲心中癢癢的。
這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對於之前的轟動興安省的耳光事件,高哲早有耳聞。那可是導致米安然下課的導火索,堂堂一個市長,被一個科級小女人一巴掌打下課,足以讓所有人望而生畏,高哲不會自戀到自己超過了米安然的魅力。
凌菲嫣忽然有一種失落感,被忽視的感覺讓驕傲如她真的很不適應,小女人輕嘆一聲:“看到大家聚在一起真好,真想天天和大家一起,就像當年那樣。”
葛鈴一愣:“你這不是夫唱婦隨,回到興遠縣了嗎?難不成你還要走?”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凌菲嫣,這種被重視的感覺真好,凌菲嫣甚至有一種想要呻吟的衝動:“沒辦法,這不是調到市衛生局當副局長,過幾天就要上任了,還得走。”
秦雪嬌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這個傢伙,還是那麼虛榮,估計再不找機會說出來,凌菲嫣會憋悶成病的。這個女人從小就是這樣,有一點好東西如果不拿出來炫耀,都會睡不著覺,這就是沒有隔宿肉的典型!
葛鈴驕傲的揚起頭:“怎麼樣?咱班三支花每一支都是興遠縣的驕傲!我就不用說了,興遠縣第一位百萬富翁!看看雪嬌和菲嫣,都副處了,你們男人都不行,真給咱班丟人!”
白沙嘿嘿一笑:“沒辦法,這就是美女的特權!你們三位出現在哪裡都是最耀眼的那一顆星,我們這些小男人是沒辦法相提並論的。”
凌菲嫣沒來由的心中一跳,似乎自己的一切都曝光在同學的面前,這個該死的白沙,這張嘴一如既往的賤!小女人飛快的看一眼高哲,男人正和身邊的韓敢當拼酒,根本就沒拿白沙的話當回事。
凌菲嫣看向陳波,那張依舊普普通通的臉,卻總是讓她牽腸掛肚。說來奇怪,陳波當時在班裡學業不如白沙,家世不如韓敢當,長相更是一般人,偏偏就吸引了自己和秦雪嬌兩個人的目光。
秦雪嬌笑眯眯的看向對面的凌菲嫣,和八年前相比,現在的凌菲嫣看向男人的目光太直接太赤裸裸了。不知道這些年在外面都經歷了什麼,但是秦雪嬌憑藉女人敏銳的第六感,覺得凌菲嫣的感情生活肯定要比自己和葛鈴豐富得多。
凌菲嫣忽然發現秦雪嬌居然在關注自己,小女人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氣短,似乎是想要偷食的老鼠被貓盯上了一樣。說真的,凌菲嫣對這個一生的敵人,還是有點欽佩的。
就拿年前搞的同興市都沸沸揚揚的耳光事件,假如當時被侵犯的是自己,凌菲嫣不敢保證會做出秦雪嬌那樣的選擇,不,是絕對會做出相反的選擇。
到同興市報到,原本那個組織部副部長看向凌菲嫣的眼光那麼的曖昧,隨即發現凌菲嫣的籍貫是興遠縣,立馬一本正經了,也許想起了那一耳光。
離開的時候,那位副部長意味深長的說:“興遠出美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