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晨曦透過窗子鑽入我的眸眼。昨日我在庭院待到了很晚,回屋子已經是半夜。起床時睏意糾纏著我,讓我不可擺脫。今日變天了,秋日的寒風被門窗擋在屋子外,當我起床開啟窗子時,帶著清爽與冷意的風便席捲過我的感官,讓我的意識略微清醒。
原本我是不準備在早晨出發的,畢竟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賴床是人最根本的權力。但夜晚行程總是帶著風險,唯有早晨啟程,才能趕在天黑前抵達京都。
門外已經傳來了許多喧譁,我知道是海尋他們正在搬著自己的行李。我走到洗漱臺前洗漱。不一會就有人到門外呼喊我。
“老大,你起床了嗎?”從門外傳來的居然是陳雨的聲音。
“陳雨嗎?你怎麼來了。”不該是金玉來喊我起床嗎?這陳雨來幹嘛。
我把門推開,看著陳雨探入一個被秋風吹紅的臉頰。
“老大早上好。”她手上拿著一套服裝,我看了一眼,便知道那是我找裁縫定製的,準備在姻緣會上穿的服裝。
“老大,你衣服到了,不過這衣服好奇特啊。”陳雨說。
“奇特就對了。”我把衣服接過來,簡單的檢查了一下。
“老大,你穿一下唄。”陳雨的小眼睛又轉了起來,我知道她又在打主意,連忙打消了她的念頭。
“都幾點了,快走了。”我抓著她的手臂,把她帶出了房間。這小丫頭鬼靈精怪的,如果按她的思維走,保不定會發生什麼。
庭院外眾人都已經聚集了。一輛深藍色塗漆的客車停在了門前,把地上的草木碾出兩道劃痕。我也顧不得心疼草木了,對著周圍的人打了個招呼便準備上車。這時張目白跑到我身邊。
“老大,你怎麼才來啊?”張目白說。
“金玉呢?”我想著金玉怎麼不來找我。
“金玉和海尋去買蓮花糕了,待會就過來了。”張目白語氣隨意,但我卻從中聽出了一點點的羨慕。
“你是富二代,應該談過很多戀愛吧。”我忍不住問道。
“沒有啊,我喜歡的妹子一直在國外,我未來要和她結婚的。”張目白的話剛說出來,陳雨就挑起了眉毛。
“張目白,你就不知道換一個女孩喜歡啊?”陳雨說道。
“我只能喜歡她,這是家族定下的婚約。”張目白語氣堅定。
“那她喜歡你嗎?”陳雨接著問道。我站在一旁,心裡對這丫頭的八卦心理默默點贊。
“那是她的事。”張目白說完了話,自己都感覺不妥,便拿起一旁的箱子搬起來,明顯想用忙碌隱藏自己的心虛。
我聽了張目白的話不是滋味,那個女子不喜歡張目白,而張目白還傻傻的要求自己,守身如玉的去喜歡他。
“你是因為家族的事情才喜歡那個女生嗎?”我接過了話。
張目白沒有回我話,於是我接著說:
“老白,你自己的人生應該自己做決定。”我不是喜歡說大道理的人,也很少會去勸說別人改變自己的決定。但此刻我還是表露了自己的態度。
“可是......”
“哇,老大你看。”陳雨打斷了張目白,讓張目白硬生生憋回了要出口的話。不是,陳雨,他都準備說心裡話了,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八卦心理,幹什麼打斷他啊。
可馬上我就知道了陳雨為什麼會突然驚呼。因為蘭木璽不知何時坐在了客車的最後,手裡拿著那根烏黑的棍子,閉著眼睛。在即將出發的時候看見這個傢伙坐在車裡還是讓我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