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肅州安頓好,又要回上京,真不夠折騰的。”
秦苒苒一邊寫著自己要帶些什麼,一邊嘟囔。
陸承安從身後抱住她:“左右需要在上京待幾年,你便將鋪子什麼的在上京再開幾家就是了。”
秦苒苒搖頭:“還是算了吧,肅州那幾家就夠了,再說,鎮國公現在可是攝政王,炙手可熱的人物呢,我可不想讓人說我是在藉著攝政王的名頭斂財。”
陸承安沒想到秦苒苒還會想到這些,面上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
“怎麼了,我想到這些很奇怪嗎?還是說在你心裡我就是個傻的,什麼都不懂?”
秦苒苒看見陸承安的表情,很是不悅。
陸承安看見秦苒苒有些沉下來的臉,趕緊開口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就是怕你孕中多思嘛。”
“哼,我告訴你陸承安,你別以為我有了身孕便好糊弄!”
秦苒苒十分嚴厲地警告道。
陸承安好脾氣地扶了秦苒苒坐下,為她斟了一碗茶。
“我才不會糊弄你呢,你看我什麼時候糊弄過你?”
秦苒苒剛想舉出幾個例子,卻發現自己壓根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有過這種事例,只好作罷。
陸承安暗暗鬆了一口氣,陳駙馬的話還真有用。
沒事就要順毛摸,保證不會隨便再生氣。
這孕婦的脾氣還真是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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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是帝后的陵寢遷入皇陵的日子。
上京城內所有的有品階的官員,都在自家府上的門口設定了祭臺。
福嘉捧著德慶帝與皇后的靈位,乳孃抱著九皇子跟在她的身後。
她冷眼掃過街道旁邊各個府上的祭臺,將各府的表現看在眼中。
有些府上設立的祭臺看似華貴,實則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福嘉在宮裡待了那麼久,這麼些東西一眼就能看透。
她抱進了手中的靈位,心中冷笑。
真的以為只有她和星澤在。
這大周朝就不是周家的了嗎?
她這長公主就不是長公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