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哭喪著臉:“還沒有得罪,不過馬上就要得罪了。”
說罷,他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一對著宋夫人講述了一遍。
其實原本這些事他都不會回家講,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家馬上就要完蛋了,他就忍不住地想要對著自己的夫人說一說。
宋夫人一聽便笑了。
“你還有心思笑。”
宋大人看見宋夫人都笑出了聲,頓時又生氣了。
宋夫人笑得更開心了:“老爺今日是不是光顧著審理案子了,都沒有功夫聽一聽外面大街上傳的話嗎?”
“茂國公府和鎮國公已經站在了一條線上了,都要收拾平西侯府呢。”
“聽說這事兒是平西侯自己作下的,鎮國公是不會偏向於平西侯府的。”
宋大人聽了這話,心中震驚。
自己聽著這個訊息,光顧著頭疼去了,還真沒顧上聽一下外面的傳言。
宋夫人給宋大人添了一勺湯:“大人放心地審就是,這事兒啊,我比你知道的清楚。”
宋大人將信將疑地匆匆吃完飯,便去了府衙。
他將自己的師爺喊了過來,詳細的問了一問。
“你怎麼不早對我說?害得我擔驚受怕了半天。”宋大人對著師爺吹鬍子瞪眼睛。
師爺心中也很委屈。
上午明明是要過來說來著,可是被宋大人冷著臉趕了出去,說自己心情不好,不想聽他說話。
師爺無奈地勾了勾嘴角,給了他一個嘲諷的微笑。
宋大人已經顧不上看師爺的嘲諷。
他將事情前後捋了一遍,心中大體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宋大人能在上京城中掌管著京兆尹府這麼久,也不是個蠢的。
拋卻了前面的擔驚受怕之後,他頓時便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
下午升堂之時,應著茂國公府的要求,他們沒有遮遮掩掩,而是光明正大的審理。
百姓們都很好奇。
堂堂侯爺想要謀害親妻這樣的事情,居然還鬧上了公堂。
秦苒苒坐著馬車到了京兆尹府大堂的外面,她沒有下車,而是坐在車裡聽著裡面的動靜。
陸九老老實實的坐在馬車裡,陪在她的身邊,完全不敢露面。
阿寒興致勃勃地掀開簾子往外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