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殿下,公子玉心的手下京蠻送來了這個。”守門的侍衛捧著一封書信闖了進來。
白玉承將信紙攤開,只見上頭寫著:明日午時,姑蘇城函谷關見,只許一個人來。不然,後果自負。
“他果然按耐不住了......”白玉承合上信紙,嘴角微微一揚,吩咐道,“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司徒將軍,明白了嗎?”
“是。”
此時正值午時,若是用紫雷趕路,一天的功夫正好能到函谷關。時間安排地正妥當,看來公子玉心,是一點兒調息整頓的時間都沒有留給他。
一人前往,再加上時間的緊迫,白玉承能翻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像什麼都不害怕似的,毅然跨上紫雷,帶上寶劍,隻身趕往了姑蘇函谷關。
夜半十分,司徒澈照例來向白玉承報告兵隊的情況,遠遠地,只見房間裡一片黑暗,開啟門一瞧,屋內竟沒了人。
“殿下去哪了?”司徒澈問道。
“回司徒將軍將軍,殿下他.......去城郊散心去了。”
“散心?殿下這幾日精神好的很,昨日不去前日不去,為何偏偏選了今日前去散心?說,殿下去哪了!”司徒澈只見那人回答地吞吞吐吐的,便一把揪起他的衣領,質問道。
“這這這,司徒將軍您就饒了小人吧,我若是說了,殿下是不會放過我的.......”
“你若是不說,現在就將你軍法處置!”司徒澈放開那個小侍衛,將他一把扔在地上。
“這......今日下午,殿下拿到了公子玉心的一則戰書,上面說,只能殿下一人前往,殿下讓我們保密此事,千萬不能讓您知道。”
“你說什麼!”司徒澈的語氣一下子猶如獅吼,嚇得那個小侍衛掩著臉瑟瑟發抖。
“將軍息怒,是殿下不讓我們說的啊。”
司徒澈不再去搭理他,回房間收拾了些東西,便打算出發前往姑蘇了。
若是用凌波步去追,應該還來得及.......
這時,容楚楚端著水果,正巧撞見了匆忙出門的司徒澈。
今日之事她也略有耳聞,能讓司徒澈如此行色匆匆的人,也只有白玉承了。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讓他娶了我,此行九死一生,我萬不能讓他冒險,他是我的,我不能讓他死.......
想到這裡,容楚楚把果盤一丟,腳下一踏空,從池塘邊摔了下去。
“救命啊......”她不停的在水中掙扎,雙臂慌亂的拍打著身邊的水,濺起了層層水花。
司徒澈聽到呼救聲,幾乎沒有思索便停下腳步跳下水救人。
腳尖輕點水面,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將容楚楚從水裡撈了出來,身上也未沾溼一星半點。
“阿澈,我去給你弄了些水果來,一時間沒看路落了水,多虧有你來救我,我好害怕......”容楚楚楚楚可憐地往司徒澈的懷裡靠了靠。
她身上曼陀羅花的香氣被水浸泡過之後,散發出來的味道更加濃烈,司徒澈不過到了一點,頭就開始微微有些犯
暈。
他晃了晃腦袋,將身上的斗篷披到容楚楚身上,簡單的交代道:“我現在要帶些人手出去,你乖乖聽話,若是身子不舒服,可以去找大夫。”
果然是因為他.......
按照現在軍營中的情況,能在一日之內趕到姑蘇的不到四人,能在兩日之內趕到的也不過五百人,再加上舟車勞頓,想要贏過公子玉心的千軍萬馬,絕無可能。
“阿澈,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容楚楚細長的手臂一下子纏住了司徒澈的脖子。
那淡雅醉人的致幻香氣,和著一句挽留,充斥著司徒澈的五官。
“你要記得,在我回來的那一天,一定要在城門口等我......”少女嬉笑著告別的情景,依舊在腦海裡,記得清清楚楚。活到如今,還沒有哪一件事,能讓他記得如此透徹。
你走上斷頭臺的時候,定也是這般的無助吧......
司徒澈手中的劍掉落在地,雙手緊緊地箍住容楚楚的腰肢,喃喃道:“我不走,我哪都不去.......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阿賽貝娜.......”
容楚楚原本興奮的眸光,在聽到那個名字的同時瞬間暗淡了,但她很快就恢復了狀態,伏在司徒澈耳畔悄聲說道:“外面風好冷,你抱我進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