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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瓊花玉璧白如澈

然而,再次司徒羽見面,卻是在刑場上。他是通敵叛國的罪犯,而司徒澈,是刑場的執行官。

司徒羽來到邊關後,發現司徒青卻實扇動了匈奴,聯合劉國侵犯大宋邊境。年事已高的他,親自披上戰鎧,領著僅有的千名將士,親手將自己的兒子,就地誅殺。

這一大義滅親的舉動,讓他贏得了大宋百姓的讚譽,也讓心中懷有妒火的人更加憎恨他,想要將司徒一派就此斬草除根。

他們在宋元帝耳邊吹枕頭風,言司徒老將軍功高蓋主,怕是有不臣之心。而百姓現在又十分敬重他,還有人言,司徒一氏才該是王族之姓。

向來偏聽偏信又非常怕死的宋元帝哪忍得下這口氣呢?他當即下令,待司徒羽回宮,就以管教不嚴,禍亂朝綱之命處死他,並且讓司徒澈親自擔任這場刑罰的執法官。

這一來,看看祖輩相殘的一場好戲,再者嘛,就是想考驗司徒澈的忠心。

司徒澈提著大刀,緩緩走到司徒羽的

面前。他印象中的爺爺,是司徒府的頂樑柱,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一個嚴苛的老師,正直的將軍。

是他這輩子,最親的人。

這個頭髮散亂,身穿囚服的老者,目光中威嚴不減,他蒼老的聲音宛如洪鐘,言:

“澈兒,不要忘了,我說過的話。”司徒羽目光堅定地看著司徒澈,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司徒一族,永生.......”

刀落,人去,心死。

初雨空山,一座新墳。

司徒澈跪坐在墳前,雨水沖刷著他的身體,從頭涼到了腳底。

“爺爺,您曾對我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我若再讓雙膝著地,你必嚴懲不貸。我在此跪了很久了,您,怎麼還不用鞭子抽我,喊我起來呢?”他笑言。

為何人與人之間,如此的相互猜忌。為何無辜的人,總要受到牽連。為何這個世界,就不能和平共治,天下大同。

“為何重要的人,我卻沒法保護。還是因為我,太弱了......”

“不,不是你太弱,而是這生存之道,太過混亂,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太過單薄。”一個清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司徒澈回頭看向身旁。

翩翩而立的小少年,**歲的模樣,一襲白衣,風度翩翩,臉蛋兒水靈靈的,一副稚嫩的模樣。然而那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眸,卻顯得他尤為老成,沉穩。

“你是......”

“我是白玉承,大宋朝的.....大皇子。”少年坦白自己的身份。

“我恨大宋皇族,你找我,對我說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司徒澈站起身來,一把掐住白玉承的脖子。

小小少年毫不慌張,反而淡定地微笑起來,他問道:“你想改變這個世界嗎?和我一起。”

“什麼?”

“改變這混沌的世道,統一各國,天下大同。”

司徒澈輕笑著嘲諷他:“就憑你?我會拿劍的時候,你怕是還沒有出生。我不至於會相信你一個毛娃娃的話。”

“你聽說過,笑面公子嗎?”白玉承淺笑著,問道。

傳言笑面公子,憑一己之力破匈奴千軍萬馬,智慧非常人所及。

“莫非......”

白玉承點點頭,“司徒家的忠心,我有目共睹,只是我父皇生性軟弱,又諸多猜疑,司徒老將軍才會枉死。說實話,我的身邊沒有可用的人手,大同之夢還處於空想的狀態。我不強迫你,一切,你自己選擇。”

司徒澈沉默片刻,開口道:“你真的信任我,渴求長久和平嗎?”

“我經歷過混亂,才乞求和平。”

司徒澈單膝下跪,雙手抱拳,道:“我司徒澈,從今日起,效忠於大宋大皇子,白玉承,赤子之心,山河可鑑,若有二心,不得好死!”

白玉承微笑著扶起他,“日後,還請多關照。”

自此,司徒府再無少將軍,唯有司徒澈,揹著一身的孤寂,負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