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冷親眼看到了這一個人類茹毛飲血的時代，他依然沒有做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因他修為很高，這些人也無法察覺他的存在。

入夜，野獸的咆哮聲響了起來，而這一群被方冷觀測的人類，都躲進了山洞中，用一個巨大的石頭將山洞堵住了，方冷留意到，山洞另外有通氣的出口，這樣一來，他們自己的安全也可以保證，也不至於把自己憋死。

原始人也是有智慧的。

隨後，就是夜的交響曲了。

大概是因為生存壓力太大，原始人的繁衍需要也非常大，一到晚上，轟轟烈烈的大規模造人運動就開始了，方冷看得頭皮發麻，終於還是上了天，不忍直視了。

他當然不會因為這一副在後人看來不知廉恥的場景而嫌棄這些原始人，實際上，在原始人的眼裡，生存才是第一要務，哪裡管得上什麼廉恥，而在生產力極其低下的時候，人口也是非常重要的。

只是，畫面的確過於辣眼睛，方冷還是沒看了。

於是，方冷在附近尋覓了一顆參天大樹，在上面暫時安了家，一半是為了修行，一半是為了觀察這些原始人。

次日，部落的原始人們繼續著他們的日常，出去誘捕野獸，碰到弱小的便直接打死，而強大的野獸，則是透過陷阱或者拉扯戰術將他們弄死。方冷看第一次還覺得挺有意思，看得多了也就無趣了。

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個夜晚，他們才給了方冷驚喜。

入夜之後，他們並沒有如往常一般天一黑就開始造人，而是圍著一些這段時間打的獵物跳起了舞，在月光下，這些人的武道，宛如某種邪（河蟹）教現場。方冷推測，這不是娛樂活動，而是在進行某種祭祀。

透過這幾天的觀察，方冷也知道，部落裡面有一個長者，他不從事勞動，也不需要交配，但在部落中的地位遠遠高於其他人。

現在看來，他在部落中，應該是扮演巫祝之類的角色。

在原始的茹毛飲血的時代，居然就有巫祝的存在了麼？

方冷忽然有種考古的新鮮感。

他們跳了一會不知名的舞蹈之後，就嗚啦啦地仰天對著天上的明月，雙手舉起，對月亮一拜，再拜。

月光灑落在他們身上，方冷發現，他們的筋骨，居然真的強了很多，而方冷也發現，當他們獲得力量的時候，他們的身體中，也產生了某種奇異的力量，飄向了遠方。

方冷見識過這種東西，可以稱他它為信仰之力，也可以當作是香火。

總之，那是能夠讓人成神的東西，也是能讓神靈更加強大的力量之源。

在這個時代，已經有神靈了！

而這個部落沒有設定雕像，應該是正在對月亮進行崇拜，月亮也反饋給了他們力量。

但是，月亮之上是否存在神明？

方冷想要上去看看。

但終究，他也只是仰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