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章咬著後槽牙,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紅袍青年見聞,嘴角微揚,“還死扛?”隨即一腳踹向房章的腿肚子,碰,房章雙膝跪地,膝蓋重重的砸在地上。
在他眼中,根本就不拿房章當人看,他抓住房章的後腦,使勁往地上一摁,噗,房章的前腦門與地面做了一個親密接觸,與此同時,公主身邊的丫鬟傳來一聲驚叫,這種場面已經超過了她的承受能力。
“我讓你在抗!”說著紅袍青年又連續猛磕幾下,直到最後一下房章腦門頂在地上,無聲無息,不在掙扎。
剛他抬頭的一瞬間,他看到了公主的眼神,那眼神是那樣的無關緊要,冷漠無情,難不成自己真的真的認錯人了?雖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如此,她終究只是公主,並不是自己心中的那個神。
與此同時,一股萬念俱灰湧入心頭,刺痛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
房章伏在地上雙手不停的顫抖,良久後,他抬起頭,對著公主重重的磕了下去,他幾乎將頭埋埋進土裡,喉嚨裡發出嘶吼的聲音,“草民罪該萬死,無意得罪公主,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這話一說,老周長出了一口氣,也隨著跪下“饒命。”
公主抱著肩,但看到這一幕心中竟然有了一些莫名的觸動,素未平時,怎麼卻有一絲久別相見的感覺,眼角不覺的溼潤了,可惜,心灰意冷的房章已經無心在看她一眼了。
紅袍青年嘴角微揚,“哼,也就是一條狗命!”說著便抽出腰刀。
“夠了!”公主道
紅袍青年抬頭,“此人膽大包天,理應就地正法!”
公主道:“石將軍,你不是還有重要軍情稟報聖上麼?為什麼還要從這裡跟幾個草民,磨蹭時間?”
紅袍青年聽聞,臉漸漸收起臉上的笑容,不為所動。
公主抬高嗓音,“你想抗旨麼?”
這時候黑僧上前一步,抱拳道:“公主所言極是,我等馬上便去稟報聖上。”
隨即拉住紅袍青年,“走吧!”
紅袍青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房章,轉頭離開了,公主在衛兵的護送下,轉身離開了。
房章將頭紮在地上,嘶吼道:“多謝,不殺之恩。”
衚衕恢復安靜了,但是房章依舊沒有起身,老周將一把拽起來,以為這貨缺氧了呢,“行了,表演結束!”
抬頭一看這貨已經哭得稀里嘩啦了,“你這幹啥啊,入戲太深了吧。”
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包面巾紙,邊擦房章腦門上的血,邊道:“別往心裡去了,這只是巧合而已。”
房章冷眼看向衚衕盡頭,嘆了一口氣驀然離開了。
皇宮。
時至嚴冬,但書房中依舊溫如暖春,一人挽著袖子,提筆點墨,揮筆間,只見那毛筆在他手中如同有了靈魂,提頓一氣呵成,點落在宣紙上的字,瘦硬有神,結體疏朗。
旁邊人隨著毛筆運轉,輕聲念,“絳燭朱籠相隨映,馳繡轂、塵清香襯,萬金光射龍軒瑩,繞端門、瑞雷輕振嚴敷坐、觀燈錫慶。帝家華英乘春興,搴珠簾、望堯瞻舜。”
筆隨詞盡而收,蓋上畫押,“天下一人。”
“好!聖上的字暢快淋漓,鋒芒畢露,富有傲骨之氣,如同斷金割玉,不愧為天下第一人,還應了這元宵佳節之景。”說話之人正是北宋“六賊”之首,蔡京。
蔡京雙手遞上一杯茶,宋徽宗喝了一口,有些感慨道:“是啊,年年歲歲,又到了元宵節了。”之後問道:“今年的燈準備的如何了。”
“備好了,到時候您登上城樓,便可一覽汴京之美,屆時您將受萬民之敬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