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真的天天下雨,春天估計得到頭了......”馬歇爾皺著眉頭,嘟著嘴,在顛簸的馬車上用手撐起自己的頭,不爽地說道。
“唉,是啊。”春的毛髮現在完全暴露在溼氣當中,幹不幹溼不溼的,這種感覺並不是很舒服。
“不過嘛,聽威廉叔叔說,到了沙迪那裡的話,應該就不會那麼多雨了。”馬歇爾忽然笑了,“不過到時候連下雨都是一種渴望。”
實際上,春聽到馬歇爾喊“春”這個字的時候,竟產生了一種應答的想法。
他必須要知道,自己還沒有把名字告訴馬歇爾......這也真是作孽啊......
春這個名字,現在告訴她,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非常戲劇性地,春竟然還是沒能把自己的名字在適當的時候,在適當的地點,在適當的場合告訴馬歇爾。
這......很讓人難過,對於兩個人都是。
不過看馬歇爾並不在乎的樣子,春暫時也不必擔心這件事情。
“你們那裡,就是魯比斯,天氣怎麼樣?也會像現在這樣下雨麼?”馬歇爾想了想,問道。
“我們也分春夏秋冬,只不過大部分時候都處於一種溼熱的狀態,過得並不舒服。”
“啊......是麼。”馬歇爾喃喃道,“那你們一般住在哪裡?”
“草屋,木屋,很少會有石制的屋子出現,畢竟很容易會在打鬥中碎裂,所以就只建造這些方便快捷的房屋了。”春尷尬地撓了撓頭,“我們身體素質還是比你們人類強很多的,露天睡覺也不會出什麼事情,畢竟有自己的皮毛嘛。”
“那你們豈不是和普通的狼......差不了多少......”馬歇爾眨巴眼睛,凝視著春身上的衣服,“你們在魯比斯是裸著的?”
“咳咳!咳咳咳......”春差點被這句話噎住了,“當然不是,在想什麼呢!我們通常還是有皮製衣物的,畢竟打獵獲得的毛皮可以用來穿。”
“哦,哦!哈哈......”馬歇爾挑了挑眉,臉微微發紅。
“我們一般不會裸體上陣的,這在我們之中同樣也是一種變態的行為,要麼就是返祖化,要麼就是發情期。”
“返祖化,發情期?又是什麼東西......”
“返祖化就是身體內的符文魔力流失,失去智力,變成只有本能的野獸,喪失了作為獸人的底線,衣不蔽體也很正常,不過一般我們都是當場斬殺掉,以絕後患。”
“原來是這樣......好殘忍。那你會不會突然變成傻瓜啊?”
“基本上不會,你難道很希望我這樣麼?”春豎起耳朵,板起了臉。
“當,當然不是!誰會莫名其妙咒你,真的是......”馬歇爾連忙擺手,“為什麼會把失去智力的獸人給殺掉......”
“因為在本能催動下,他們健壯的軀體可能會對我們造成威脅。”春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嗯......那發情期又是什麼?”
“這,這個嘛......”春用自己的爪子搔了搔下巴,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就像野獸一樣發情?”馬歇爾啞然失笑。
“對,對啊。每年都有一段時候,成年的獸人都會這樣。”春甩了甩尾巴,想要儘快帶過這一個問題。
“哈哈!”馬歇爾忽地捂住肚子,笑了,“那你們會不會拼命尋找伴侶啊?”
“一般來說就是,自己解決嘛,獸人也是自由挑選伴侶的。這只是天性,克服一下就好。不過有伴侶的話,發情期就會減弱很多,近乎沒有。”春擺了擺手,催促馬歇爾進入下一個話題。
“那你的發情期是什麼時候?”
“呃......呃。”春的臉正在發燙,“這是隱私......”
“哦......哦,那好吧。”來勁兒了的馬歇爾突然發現自己貌似過了頭。
“實際上剛剛過完......就在初春的時候,剛剛......”春撇開眼去,聲音輕微。
“什麼感覺?”
“不會形容,也不想形容......差不多得了啊。”這隻給自己挖了坑的狼正在積極地自救,“頂多就蹭蹭樹,洩一下火就行了,也就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
“原來是這樣......”馬歇爾點了點頭,臉頰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