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歇爾走上前去,出現了這麼一種情況,她第一時間能夠推斷出來的資訊只有一條:這兩個傢伙是被某個和伊利亞同家族的人派過來的。一般的貴族都不會隨便把自己的族徽分配給與家族無關的人,即使他們所戴的胸章是族內身份最低等的族員,但其中的原因還是一個未知數。
若這兩個蠢蛋是受什麼人委託才來找女孩兒們的茬,他們背後有靠山,那米妮亞等人便不能輕易動手了。
“呵呵......”範德爾看到米妮亞沒有繼續揮下自己的拳頭,竟是冷汗涔涔地笑了,“諒你也不敢打——”
啪!還未等範德爾把話說完,一記耳光早已抽在了他驚異的面孔之上。這一記力道不算大,也不算小,但也足足能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個數週不褪的手印了。抽巴掌的並不是米妮亞,而是臉色陰暗不定的伊利亞。
啪!她換了一隻手,身體微微向後側,竟是又重重地在他的臉上摔了一記巴掌,這一掌直接抽掉了這個男孩的一顆乳牙,也算是提前讓他感受到了拔牙的痛楚。伊利亞這個時候竟是變得盛氣凌人起來,完全不像先前的淑女之姿,更不像練習之時那種堅定之態,而是像一種通常童話故事裡面出現的傲氣凌人的公主,她們的下場最終都不大好,亦或是跑個龍套......
“本小姐打本族的人需要理由嗎?全族上下,誰不知本小姐的脾性......”伊利亞慢條斯理地冷聲道,“我打你們兩個本就理所當然......”
“不,不可能......唔!”還未等範德爾反駁,他的臉上又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啊!”
“你現在的身份是林家的最下等之人,當然我承認,你們的身份再怎麼低劣,也比那些庶民高了不少,但在我面前,你們居然還敢前來犯事......”伊利亞甩著自己的手腕,她的手掌也被對方的臉皮拍得通紅,她再氣不過,換了隻手,又抽了範德爾血腥淋漓的一巴掌,“我打過的像你們這種人,沒有一百個,也有八十個了......我的身份遠遠在你們這些蠹蟲之上,本來就願打願挨,現在竟以這種方式來招惹我,看來是活膩了啊......”
齊貝林有些尷尬地想緩和氣氛:“伊莉雅小姐......”
但伊利亞非但不領情,還無所謂地揮了揮手:“說,你們兩個後面的人到底是誰。是我那親愛的叔父,還是我最可親可愛的十二位親哥哥之一呢......你們兩個既然是我們家的人,我一聲令下就可以讓你們滾出這所學院!快說!”
米妮亞異樣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伊利亞,把範德爾丟到了地上,兄弟倆就好像兩個任人踩踏的垃圾袋,顫抖著蜷縮在一起。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從牆壁的另一頭走了出來,這是個黑色頭髮的男孩,長得還算不錯,只不過臉上的麻子多了些。伊利亞沒有表情地瞪了對方一眼,氣勢凌人的雙眸逐漸鬆軟下來。
範德爾的眼角沁出了淚水,剛想開口,卻被一隻沾滿汙泥的鞋底涮了涮口:“嗚......嗚嗚!嗚......”
這個男孩兒下手沒有絲毫留情,甚至腳底板都出現了嘎吱嘎吱的骨裂聲也沒有作罷,他輕快地以範德爾的臉作為踏板,擺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氣的姿勢,朝伊利亞打了個招呼:“喲,這不是伊利亞麼?我親愛的妹妹......林家唯一的夜明珠,‘得不到的黑色薔薇’,殘暴的嗜血女孩,還是——”
“——夠了。”伊利亞擺了擺手,顯然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了,“你不也一樣,我那滿臉是麻子的弗農哥哥?”
“你......”弗農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腳下的力道更加之大,範德爾的慘叫聲越來越響亮,“一向是這麼直白呢。”
“我不會選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當自己的配偶的。”這句話剛出,其他的所有女生都以一種震驚的眼神注視著她。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會選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當自己的配偶”......難道她要和其中一位哥哥結婚?等等,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很明顯是違反人倫的......
馬歇爾眯起了雙眼,人倫這種東西在貴族之間是不管用的,馬歇爾和其他貴族不大一樣,同族之內通婚顯然是很多的,她也知道。但同自己一道長大的親哥哥結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這是什麼意思......”尤里的臉色有些發白,“什麼叫——”
“我來替她回答吧。”弗農不懷好意地說道,“簡而言之,得到這朵鮮花的人就可以掌控一切。”
“你夠了。”伊利亞皺眉道,“你覺得這裡很適合說這些東西麼?”
“既然某位小姐貌似不大在意自己的形象——”
“——我的事情你管不著。”
“你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