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琉斯無奈地扯了扯自己胸前的帶電胸章,他知道,自己若是對於女性的身體有半點非分之想,自己大概就會被一股強大的電流弄得不省人事,然後獲得一個變態的罪名,自此從這座只有女性的城池之中除名。他必須要避免正眼看從他身邊經過的所有女性,一個不小心就真的會出事情,他又不是對女性真的不會起任何反應。普利琉斯是個性取向正常的男性,來【母性之城】只是出任務而已。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正義感’麼?”謝爾頓看著普利琉斯滿面羞憤的模樣,不禁感覺好笑,“不過,能夠和我一起來,也是一種勇氣的體現?”
“我可忍受不了這些變態!甚至比你帶著你的兒子出任務還要忍受不了!”普利琉斯氣憤地嚷嚷道,“還有,我的魔法技巧可是不屬於正規的魔法騎士的,所以說,不要小看我!”
謝爾頓暗暗從懷裡抽出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魔杖:“嗯,希望你可以展現出來,不要被那些壯漢一拳打倒了。”
“像你這種術士難道就不用擔心了麼?”普利琉斯撅起了嘴,跟屁蟲一樣地尋在謝爾頓的身後,“當心你的魔杖被撅斷了!我的火拳絕對會把那兩個該死的肥豬給砸成兩半!”
“哈,這你就不需要擔心了。”謝爾頓挑了挑眉,“我兒子的魔法天賦比我高出至少十倍。”
“那他現在就可以拍死我了。”普利琉斯說,“話說,我們現在到底在幹什麼?就這麼漫無目的地在這座城市裡走?”
謝爾頓笑道:“說不定呢?至於漫無目的地在城市裡走......我在考慮怎麼犯法,你信麼?我在想怎樣偷闖民宅。”
這個時候的梅林即使沒有解開自己的禁制,光憑在與怪物戰鬥時候的那道鞭擊,估計就可以把普利琉斯可憐的肉體抽成一團肉醬。
“嗬!你難不成要幹那兩個死肥豬想幹的事情?”普利琉斯半開玩笑地說著,“我可不相信。”
“你聽說過【門】的術式吧?”謝爾頓說,“我準備找個機會,利用這個術式偷偷把孩子們給放出來。【門】本身需要非常穩定的建築媒介,所以說我們必須得找一棟樓房。如果你不知道【門】術式到底要怎樣驅動,我可以稍稍為你解釋一下,第一天我們基本上什麼事情都做不到,只能‘稍稍’盤算一下。”
普利琉斯深感無語,他還真不知道【門】術式的製作原理,他們最終在一家較為安靜的咖啡館內落下了腳步,謝爾頓為他細細道來。在普利琉斯差一點因為盯製作咖啡的女服務員的胸部而被電的時候,謝爾頓非常貼心地為他遮住了萬惡的雙眼,並警告他徽章已經開始發亮了,這個土生土長的男人就此作罷。
一下午的協商之後,兩人終於想出對策,謝爾頓先為普利琉斯佈置好一張【門】術式,在計劃進行的那個晚上分頭行動。由實力不那麼強的普利琉斯尋找臨時的【門】的媒介,憑他的魔力技巧,應該可以穩固住初始不大穩定的魔力紋路;而謝爾頓則是隻身前往孩子們所在的處所,憑藉自己強大的實力殺出一條血路,把【門】術式成功安裝到住所的牆壁之上,最後讓孩子們一個個透過【門】傳向另一端即可。
這看上去是一個完備的計劃,但問題是,到底如何透過光是看到,自己的臉就在痛的肌肉男們形成的障壁,就不得而知了。而且謝爾頓能夠感知到這些護衛身上的魔力程度還不低,估計讓他們喪失行動能力還得費不少功夫。
其次是自己身體的變化,不要看普利琉斯現在活奔亂跳的樣子,只要過了一天,他的身體會不可遏制地往她轉變,到那個時候,他對於女性的興趣也會大大降低。從另一種方面來說,兩人的身體素質會從男性變成女性,不免會下降,假若這些壯漢一個個隨身佩戴了能夠防止自己變成女性的術式,那以女性的身體來進行戰鬥,自然會變得很艱難。
就這麼一想,他們若是想要把這件事情辦成,肯定會遇到不小的困難。兩人當即在城內找了一家旅館住下,普利琉斯和謝爾頓當即敲定這裡就是佈置【門】術式的地點,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他們必須要在後天之前救出所有的孩子們。
夜色逐漸地降臨了,即使知道梅林是多麼強大,躺在床上的謝爾頓卻也擔心起小傢伙的安危來。若是梅林知道這件事的話,應該也會想辦法自救的吧?
“話說,我也沒怎麼感覺你擔心自己的兒子吧......”普利琉斯躺在謝爾頓隔壁,用雙手枕著自己的後腦勺道,“就說你不要把孩子帶出來嘛,現在真的出了么蛾子......”
“我當然擔心他,”謝爾頓翻了個身道,“你不會知道我的感受的,若不是現在需要等待,我早就把他給救出來了。”
他們兩個的喉結正在下癟,嗓音在逐漸變細,胸部處的衣服小心翼翼地鼓了起來,女性的種子正在他們體內生根發芽。沒有特定術式的保護,在三天內變成女性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不過兩人心照不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你兒子很懂事。”
“他一向懂事,可能就是我的優良基因吧。”
“我也沒看出來哪裡優良了,他之後會不會也像你這樣,把自己的孩子置於危險的境地裡去。”
“我可管不著他們,首先你得找到老婆。”
“嗬,也不知道你的老婆在哪裡。”
“那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啦,老哥。”
“哎,也不知道這種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倦意逐漸滋長,眼皮所支撐的世界不斷下墜,他們似乎沒有想到,惡意改裝旅館內的設施好像也是違法的。
但是有些時候,引導正確的結局的方法,不一定是正確的啊......正確與錯誤,誰又能分得清楚,說的明白?恐怕沒有。謝爾頓所能想到的方法便是這樣,普利琉斯也沒辦法得到更好的答案。
夜深了,此時的兩兄弟卻在床上不斷掙扎,他們不約而同地眉頭緊皺,渾身直冒冷汗,一場噩夢竟然同時侵入了他們的腦海,裡面不斷閃現的場景讓他們兩個驚恐萬分。
他們原先做的是一個美夢,興許是兩兄弟心靈相通,他們一致做了一個被美女們包圍的夢境,而被捧得最高的他們各自躺在眾女人頭頂的吊床上,朝她們愉悅地招手。美貌驚豔的女人們樂此不疲地向上攀登,組成了一個狹長而又穩健的人梯,愈往上,女人們的美貌愈加上升一個層次。
最終,那顆被捧到天上的明珠來到了二人的身前,接下來的熱氣纏綿唾手可得。然而,隨著夢境的一陣顫抖,吊床劇烈晃動,兄弟二人的視線稍稍模糊。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得一張肥大油膩的胖臉夾著一顆大金牙正離自己愈來愈近!再有兩三分的距離,甚至可以聞到酒臭味的兩雙嘴唇馬上就要合在一起!
“哇啊啊!給我滾開!滾開!”
“你才是,給我滾!滾得遠遠的!別蹬我!我是你哥!我是你哥!我是你哥!你看清楚點!是不是睡糊塗了!”
兩人奇蹟般地同時甦醒,朝對方破口大罵起來,甚至還有廝打起來的架勢!
莫爾施下的術法會持續不斷地折磨兩人,直至夜白。看來今天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