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篤志是宗師不假,可要對人心的揣摩,卻比無數次提著腦袋從血海槍林裡殺進殺出的他差的遠!
“有句話,你們說對了,這兒確實是個好地方……”蘇馳看了看周圍。
噗!
蘇馳心念一動,黑色飛劍在左丘篤志脖頸一滑而過。
“呃……”
左丘篤志捂著脖子抽搐起來,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他居然什麼都不問我……”
腦海中閃過這最後一個念頭,左丘篤志眼前便陷入一片黑暗,至死,眼珠子還是瞪得溜圓。
堂堂一代宗師,死不瞑目!
操控著黑色短劍挖了個坑,蘇馳把左丘篤志的屍體和斷腿、斷手全都埋了進去。
“好歹你也是個宗師,怎麼能讓你撲屍荒野……不用謝我,我就是這麼個厚道人。”蘇馳一邊培著土,一邊唸叨著。
你還厚道?
我呸!
還有比你個小混蛋更壞的嗎?
如果左丘篤志能聽到蘇馳這話,怕是要詐屍而起,再跟他拼一次命了……
“你先回去守著許舒。”
蘇馳吩咐已經恢復大半的玉狐一聲,又在左丘篤志墳包一旁打坐調息了一會兒,這才縱身向曹家莊園奔去。
曹家莊園裡,前來參加曹德慶婚禮的人還都沒有散去,這會兒,一個個的全都守在婚宴大廳之前,抻著脖子朝後山眺望著。
回來的會是誰呢?
是曹大少口中的兩個前輩,還是那個膽大狂妄的蘇馳?
要是回來的是兩個前輩,局面就會重回曹大少的掌控之中,婚禮多半還會進行下去;要是回來的是蘇馳,那可就真熱鬧了……
人群最前方,從蘇馳跟隨上官雲逸和左丘篤志離開那一刻起,許舒就一直站在那裡,眼望蘇馳消失的方向,一動不動。
寒風吹過,那些衣著保暖的人都忍不住縮著脖子,一席單薄婚紗的許舒卻彷彿絲毫感覺不到寒冷,秀髮上矇住的潔白絲巾隨風舞動,讓她看起來宛若飛天的仙子。
“六嫂,這兒太冷了,到大廳裡暖和暖和吧。”蘇雨兒拉著許舒的手,勸著她,“你放心好了,我哥不有事的。”
“我不冷。”許舒動也沒動。
“還說不冷,手這麼涼……”蘇雨兒輕笑道:“六嫂,你就當幫我個忙好了,我哥可是把你交給我了,你要是凍壞了,我怎麼跟我哥交代啊?”
“雨兒,”許舒轉過頭看著蘇雨兒,“你為什麼叫我六嫂啊?”
“還不是因為我哥……”說到一半,蘇雨兒忽的打住了,驚問道:“六嫂,你真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麼啊?”許舒心頭更疑惑了。
“不是吧?”蘇雨兒一臉的驚訝,“這麼重要的事兒,我哥這個大混蛋竟然瞞著你?六嫂,你可不能輕饒了他,哼!他也太不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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