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秦舒清冷的目光，他莫名心虛，只好點了點頭。

哪想到秦舒還會追問：“他說什麼了？”

衛何動了動嘴，喉嚨卻像是被卡住了，結巴道：“這、這個......”

從他的表情，秦舒大概猜到了答案。

她有些譏諷地扯了扯唇，將身體重新靠回身後的座椅裡，喃喃道：“反正也不會是什麼好話......”

衛何：“......”

為什麼秦小姐和褚少鬧矛盾，他這個當助理的感覺壓力巨大呢？

這樣不是辦法。

“秦小姐。”

衛何提了提氣息，鼓著勇氣朝秦舒看去，把褚臨沉回覆的資訊遞給她看。

秦舒瞥了一眼，面色更寒。

衛何連忙解釋道：“秦小姐，您先別急著生氣。您看褚少雖然沒有挽留，卻叮囑了我跟在您身邊，不就是讓我好好照看您嗎？這也是對您的一種關心啊！”

關心？

秦舒想到褚臨沉在房間裡對她說的話，還有他牴觸自己時的反應，真是一想起來就讓人心頭髮酸！

“衛何，你不必幫他說好話。”她冷冷提醒道。

見她不為所動的模樣，衛何只好訕然地把手機收回去，無奈地嘆了口氣，嘟囔道：“或許褚少是擔心韓夢那邊再到褚宅鬧事，才希望您去京都。他對您一往情深，又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趕走您呢，......”

他的話飄進秦舒耳朵裡，讓她佈滿寒意的臉龐上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隨即轉向衛何，目光幽深地看著他。

衛何生怕自己弄巧成拙，把矛盾激化。

他求生欲極強地宣告道：“秦小姐，我說的都是實話，您可別生氣。”

秦舒抿著唇沒有說話，臉上的寒意卻在悄然消散。

從褚宅出來，她一路上都在生褚臨沉的氣，腦子裡都是情緒化的想法，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但衛何這幾句話，卻像是一下子把她點醒了她，讓她斷開的思緒重新連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