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得裝出來。
不然化肥在箱子裡融化就會把播種口堵死,到時候想摳都摳不出來。
十幾分鍾,拖拉機拖著播種機來到了低頭。
大夥都跳下播種機,鑽到了拉種子的掛車底下躲雨。
蹲在拖車下,望著遠處白茫茫的一片。
洪秀峰渾身打了幾個寒顫。
衣服褲子已經溼透了。
過堂風一吹,所有人都在發抖。
四月天的東北還沒有完全的融化冰雪。
要是再趕上下雨和颳風,那弄不好就得感冒。
帶著煙的人就開始散煙。
一群人都散過來,就是沒看見洪秀峰。
他雖然心裡暗想,自己不抽菸,給不給都沒什麼,可心裡還是有被遺忘的失落感。
好像這個集體裡沒有他一般。
林師傅坐在駕駛室裡沒有下來,而是拉上了車門,在裡面躲雨。
這陣雨一下就是半個鐘頭。
待雨變小,眾人走了出來。
雖然天空中依然淅淅瀝瀝,可這點雨也不算什麼了。
大傢伙這才去摳播種箱裡的種子化肥。
林師傅這回也來幫忙了。
“把播種口裡的種子化肥全弄出去,不然下次就粘住了。”
冒著小雨把播種箱清理乾淨,眾人望著稀里咣噹的大田地,知道今天是沒法播種了。
洪秀峰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
跟著眾人往回走。
大夥兒都擠在水庫值班室裡。
洪秀峰進到裡屋,換了身乾爽的衣褲,打了水洗洗臉手。
眾人就在外屋抽菸聊天。
等到下午四點半了,這才三五一群的往家走。
好不容易把這些人熬走了,洪秀峰這才開始洗頭洗腳。
吃了白菜土豆,他回來躺著。
雨又下起來了。
都說春雨貴如油,可也得分時候。
現在下雨耽誤播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