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儘管蕭瑟感越來越深,但是陳雷與馬可並未覺得冷,或許是喝酒暖身,又或是旁邊篝火所帶來的效果。
開心之餘,陳雷自然知道,馬可一直都有心事,且一直鬱結與心。也知,肯定是跟他心愛之人有關。
家族大,打理的事情肯定更加繁瑣,也意味著壓力也越大,可如不適當排解,身體遲早會出問題。也是這個時候,醫者,才是最是有說話的權力。
但是,陳雷更知道當下的馬可,需要的是聆聽者,而不是醫生。今夜,就讓他做個善解人意的傾聽者吧。
“咳,我說馬可,咱們相識也有段時日了,如果你信兄弟我,你大可今日向兄弟我吐苦水。”陳雷拍打著馬可的肩膀,以示鼓勵。他說的也是真話,看馬可這幅模樣,只怕心有鬱結。
馬可並未作聲,只是給陳雷以及自己斟滿了酒。然後拿起自己的酒杯,一口乾掉,連續喝了三杯,像是終於鼓足了勇氣。
“陳雷,我不怕你笑話。自我懂事起,我便被父親時常告知,身在馬家,作為繼承人,不能言於表,行於色,不能有軟肋。我也時刻提醒著自己,可是……我沒想到,她會因我而死。”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情深處。說的就是馬可,此時的馬可,用手支撐著頭,隱隱有抽泣聲。
陳雷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正在陳雷不知所措時,馬可也已調整好了情緒,便繼續開口道:“讓兄弟你見笑了。唉…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在未遇到她之前,我一直謹記父親對我的教誨。有次與敵人決鬥時,打落了敵人的面紗,我看到了她的臉,便是她。”
說著,馬可又向嘴裡灌了一口酒:“一見鍾情,那就是我對她的感覺,可是,她是敵人派來的殺手…………但我的情意最終還是被父親發現了,父親怕敵人會拿她來威脅我,便在我不知情下,把她給殺了。”
雖然馬可父親的做法,自己無法認同,但這又何嘗不是一個大家族保護自己的方式,這是馬可自己的選擇,從他成為家族繼承人的時候,他就該知道,早晚會面臨這麼一天。
陳雷聽著馬可絮絮叨叨地訴說,他的思緒漸漸飛的很遠,馬可並未發現,仍然絮絮叨叨地,馬可完全開啟了話匣子。
“……”
可能是因為酒精的原因,又或許是此情此景,促使陳雷想到了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是個弱者,如果自己足夠強大,自己的嫣兒又如何會受傷。
陳雷便決定,今天就好好放縱一回,接下來的時間,他打算加緊修煉邊等待天山雪蓮的開放。
既然想明白了,陳雷便完全放開了,對馬可說道:“來,想不明白的東西我們都不要去想它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喝酒,來,來,我們繼續喝……”
兩人一直喝到第二天,馬可見天色泛白,便起身告辭,今天他還要與父親做出最後的搶奪天山雪蓮決策。也幸好,他拿來的酒含有治癒的木屬性真氣,喝下去的酒,也並未覺得難受。
陳雷見馬可離開,便一閃身,來到了房裡。一眼便開始龍魂,像是已等待了許久。
“龍叔,怎麼這麼早就在等我了,不會一夜未睡把?”陳雷打趣道。龍魂翻了翻白眼,表示不想理會。
但是還是忍不住出言提醒:“搶奪天山雪蓮的日子,近在眼前。你有什麼打算?”
陳雷動了動僵硬的脖子,一夜酗酒,果然有點累。但還是回答道:“我想在家主告訴我他們的部署前,修煉會,自上次恢復靈力之後,一直沒來得及修煉。”
“不知龍叔是否有關於以龍神力為基礎的修煉功法,增強意志力的功法。”陳雷深知自己的短板在何處,他不想有任人擺佈的一天,禁地的教訓,他不想再來第二次。
龍魂摸了摸自己的花白大鬍子,沉吟道:“確實有一套功法,但是這套功法需你每日練,且不可階段,如有一日空缺,之前的努力,便都作廢,你可想明白?”
“小子想明白的很,趕緊開始吧。”說完,陳雷便在地上坐定,用意識來到紫雷神龍針的空間內。龍魂也一起進入到紫雷神龍針的空間內。
“小子,這套功法叫做化龍淬智訣,只是這還是一個未完成的功法,這套功法的根本就是讓你的龍神力形態變化達到極致,但未加入性質變化。”龍魂以他自己認為的通俗易懂,最根本的,告知陳雷。
只是陳雷完全聽不明白,只感覺雲裡來霧裡去。對於這些東西,他還未能完全領悟透徹,所以才會有些迷茫。
龍魂一看陳雷這疑惑樣,便笑道:“我跟你講的,是比較根本的概括,其實就是將龍神力集中於手,形成高速旋轉的高密度的“龍神力球”。修煉者可以在其中加入屬性變化,例如你龍叔我加入火屬性形成‘龍神炮’。”
“如果我加入五種屬性,那這個威力……嘖嘖,豈不是天下無敵了。”陳雷一邊還配著表情,像是極其嚮往一般。
“少給我貧。還沒學會走,就想跑了。你想要達成,可以,但是對意志力的要求,是相當高的。練這個絕招,需要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集中龍神力於一處。”
龍魂邊給陳雷解釋,邊做示範:“你先把龍神力放出,透過你想要釋放的部位,比如手,腳,放大你的感官,其中你的專注力、精神力,然後釋放。”
龍魂將龍神力釋放在腳部,走在樹身,走在水中,就像走在平地上一樣。“這都是意志力集中的成果。”
“第二階段,釋放出多個細如針的龍神力,葉子上要有不少於十個的細小真口。”
“第三階段,便是將前兩個階段結合,然後融入屬性。”
龍魂將每一階段都給演練了一遍,問道:“小子,可有不明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