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雷又接著說道:“跟著師父,我學到了確實很多東西。辨別無數種藥草效能,我那時候真想自己每天可以一睡不醒,可是,唉,而且最頭疼的是,古籍也是其中一大學習內容。”
陳雷像是突然回到了家曾經在藥園的時光,甚至有些想念自己的師父,而後像是回神般,接著說道:“古籍中就有記載,其實妖胎就是正常人在受精卵著床過程中,發生了某種變異。”
而後頓了頓,又再次說道:“古籍中記載,妖胎必須讓它自然衍生,不能強行將其拉出,不然,會因為驚醒到妖胎,發生不可挽回的局面。”
“不可挽回的局面?是什麼…”王林抬頭詢問陳雷。
“妖胎如被驚醒,會將母體啃食完全。”
說話間,陳雷一把拍掉掛在自己衣服上的手,抬眼卻對上王林善良又無辜的眼神,忍不住嘴角直抽。
“呵呵,雷哥,你確定你不是在講鬼故事嗎?”王林磨了磨自己的手掌,近似尷尬地說道。
桀桀桀—
陳雷聽到這抹熟悉的叫聲,看了一眼王林,而後者往後退了數米遠,一直退到了了產房門口,也幸好,手術間拐來拐去有好多間,也不怕這裡的聲音被外面的人聽去。
“過來!”陳雷向王林招了招手,在這恐怖的妖胎帶給王林的下意識逃離與陳雷的命令之間,王林果斷地選擇了聽從陳雷的安排。
在他的潛意識裡面,陳雷與妖胎的恐怖程度,相較之下,陳雷略高一籌,如果陳雷此時知道王林所想,估計會把他大卸八塊。
就在王林快走到陳雷面前時,只見陳雷立馬把地上的那抹血水塗到了王林的身上。
“嘔”王林在反應過來的第一瞬間,就蹲在一旁使勁乾嘔。
這…這可是從女人身下流出來的血!
直到他在口舌間嚐到了一種苦苦的黃疸水味,他才停止嘔吐,用一種接近怨恨又夾雜著無辜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始作俑者。
無形當中的疑問,雷哥,你這是為何。
像是看懂了王林此時的想法,陳雷輕笑出聲:“王林,雷哥,這可是在救你,妖胎馬上要出世了,得趕在他出世前,抹上他的同宗血,除非你想成為它出世的第一口糧食,你儘管抹去!”
陳雷的話,立馬將本是要用袖子抹去的王林為之一頓,隨後又問道:“雷哥,妖胎出生後,還要吃東西嗎,不是說剛出生的寶寶幾天不吃東西都沒事嗎?”
“呵呵,是你傻嗎?!”陳雷不想再解釋,便住了嘴,只是淡淡地看著王林,彷彿跟他多說一句話,都能拉低自己的身份。
王林在第一時間接收到了陳雷此刻眼神當中暗藏的資訊,乾脆安靜地呆在邊上,看著陳雷的一舉一動。
只見陳雷用手術檯上的抹布取了地上的一點血水,然後塗於自己的衣服以及褲子上,又再次用戲謔地眼光看向蹲在一側的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