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才真正的感覺到後怕,他使勁地撓這脖子,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得以喘息。
直到有血液低落到地面,陳雷才收回了所有的氣勢,彷彿一切從未發生。
他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都說庸醫害人,沒想到如今的“庸醫”都發展到家裡去了,這完全就是在折騰孩子。
“你們可知,你們所說的偏方,那可都是在減少她活著的機率,我都不敢相信,你這是親爸,你這是親爺?不會這是拐賣來的孩子吧…”
接近諷刺的話語,將二人打擊的體無完膚,二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而後,像是終於做好了抉擇,男子沉聲道:“那陳醫生,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呢?”
像是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應,男子的臉色也瞬間嚴肅起來,說話的時候也不似之前的唯唯諾諾,也不在看他的父親。
陳雷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你能做得了主?!”
諷刺的話像是一把刀刃,生生地刺進男子的心臟處。
只見他抬眼看了看老大爺的方向,後者眼睛瞪得大大的,似有威脅之意,但是男子立馬轉開了眼,然後語氣堅定地說道:“可以!”
“你個不孝子,老子養你這麼多年,現在我的話都開始不聽了。”
說話間,老大爺一個箭步衝向男子,使勁地捶打在男子的身上,此刻的男子腰板挺得筆直,任他父親如何捶打,都不為所動。
陳雷一看這老大爺便知,沒少吃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然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本是畜生該得的病呢,這便是之前陳雷不與老大爺肢體接觸的根本原因。
老大爺折騰了好一會,估計是真的知道兒子這次真的執拗上了,便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宿舍。
老大爺前腳剛走,陳雷後腳就給高峰以及小五小六去了電話,如果一老大爺出現,不要讓其入內。
室內終於歸於平靜。
男子略顯尷尬地看了看陳雷,說道:“陳醫生,你要怎麼救我女兒,我需要做些什麼?”
此話一出,男子又再次接收到陳雷冷冷的眼神。
“這女孩,是你親生的嗎?”
同樣的話,第一遍是諷刺,第二遍那是刺裸裸地曬他巴掌。
“陳醫生,這…這當然是我女兒了,只是我老婆生她的時候就去世了,孩子都我跟我爸一起帶大的,我爸老思想確實有點根深蒂固,這…這次就不要管他,都聽你的。”男子幾近哀求地說道。
但這解釋,陳雷並不滿意,他所想到的,遠遠不止這些,還有那老大爺渾身上下多處的病毒,以及對他孫女治病的執拗,這肯定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已經接收了這個病人,那便是要對她的病況負責。
陳雷眼眸深邃地看向男子,不讓其逃避分毫,尖銳地問道:“我看你爸,看著你女兒像是看著食物一樣,雖說這種噁心的事不常見,但是在如今這個社會,什麼事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