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老父的管教,何佳更是有恃無恐,整日遊手好閒,無所是事。不僅如此,還染上了賭博的惡習,並且欠下當地一個放高利貸團伙大筆錢。
這個高利貸團伙早就看中了老何家的牧場,一心想要霸佔過來。這次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從何佳身上下手,讓老何將牧場抵債。
牧場是老何幾十年來的心血,他又豈能甘心讓這夥惡人霸佔去?可是,何佳欠下的賭債,利滾利之下,竟然有幾百萬,老何就算是變賣了家產也還不起。
無奈之下,老何便想尋找一個靠譜的買家,將牧場給盤下來,好幫兒子還了這筆賭債。
聽罷老何的描述,梁飛與王老七兩人這才恍然大悟。
嘭!
王老七與老何關係很好,自然是知道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何佳。聽罷之後頓時氣得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上,怒聲喝道:“何佳這個敗家玩意兒,怎麼這樣不成器!”
“我看,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那個高利貸團伙。”
梁飛的眉頭也是不由地皺了起來,向老何問道:“何老闆,何佳總共欠了他們多少賭債,怎麼一下子翻到了幾百萬?”
“具體欠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們的利很高的,一天不還,就會多出十幾萬的利。”
老何苦笑著搖了搖頭,又憂聲說道:“現在我兒子還在他們手裡扣著,他們也剛剛放出話來。要麼把場子抵押給他們,要麼就讓我還清所有本息。
我現在確實是沒有辦法,可又不想將場子糟蹋在他們那些人手裡,這才想把場子給賣了。”
聽罷此言,梁飛又沉聲問道:“何老闆,這麼說,他們主要還是衝著你這牧場來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非要選擇對你這家牧場下手?”
“哎!”
老何聽罷,不由又嘆了口氣說道:“說起來,這主要還是因為同行之間的競爭引起的。
在我們這一帶,也有幾家牧場,只是其他那幾家牧場為了賺更多的錢,往牛奶裡滲雜質以及過期奶,甚至國家明令禁止的東西。我們牧場從來都不會這樣做,因此受到消費者的信賴,銷量遠比其他幾家要高得多。
也正因如此,他們那幾家便想要聯合起來,搞垮我的場子。而那個高利貸團伙,就是受到他們的指使,才從何佳身上下手的。”
原來是這樣!
聽到這裡,梁飛心中才恍然大悟。他想了想,旋即又問道:“這個高利貸團伙未免也太囂張了,竟然敢明目張膽地放高利貸,還敢扣押人質,霸人財產!何老闆,你難道就沒想過去派出所報案?”
“哎,誰說沒有呢?”
老何苦笑著嘆道:“我早就跑過派出所很多回了,可派出所的那幾位說,人家那個叫做小額貸款,屬於民間的借貸方式,而且何佳還寫了借條,有憑有證,他們就算是想管也管不著。”
“小額貸款……就算是小額貸款,也是不被國家法律所不允許的。”
梁飛聞言,不由地發出一聲冷笑。暗道這夥高利貸分子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分明就是一幫放高利貸敲骨吸髓的惡魔,還敢給自己貼上冠冕堂皇的標籤。
“話雖然這樣說,但這些人勢力太大,據說那高利貸的頭目,跟鄉長還是親戚關係。”
老何說到這裡,已經是哭喪著臉說道:“我一個平頭百姓,實在惹不起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