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混哪條道上的?敢跟我扛?”
刀疤哥讓一眾手下們退到一旁,面無表情地逼上前來,冷視著梁飛問道。
“放心吧,我混的是正道,跟你們這種歪門邪道根本就不是一條道的,所以也根本就扛不起來。”
梁飛同樣還之以不屑冷色,森冷的目光卻是毫不示弱地緊盯著刀疤哥,傲然說道:“不過,你我雖然不同道,但剛才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有效的。”
刀疤哥的確是這一帶有名的混混,而他在表面上的身份,更是家鄉長的小舅子。要不然他也不會猖狂到膽敢明目張膽地放高利貸。
“是嗎?”
刀疤哥顯然在這一帶囂張慣了,在這一畝三分地裡,還真的沒有誰敢跟他過不去。
也正是因為如此,對於梁飛這個硬手的突然出現,反而讓刀疤哥覺得頗為新鮮。他目光冷掃向梁飛,眸中射出道道邪光:“小子,假如我偏要打這牧場的主意呢?就憑你一個,憑什麼跟我鬥?你有這資格嗎?”
“呵呵……”
面對刀疤哥的咄咄逼人,梁飛的鼻下卻是發出一聲怪異的冷哼。此時,梁飛的表情雖然看上去很隨意,但從他的那一對凌厲的眸子裡,刀疤哥卻是看到了一抹比自己還要兇狠的勁芒。
這是……
觸及到梁飛眸中的厲芒,刀疤哥只覺得心中猛地一突。那種感覺,就仿如突然被一把冰寒的刀狠狠地紮在身上,讓他只覺得亡靈直冒。
這是……殺氣?
怎麼可能,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子,身上怎麼可能會透著這股震懾人心的殺氣?
刀疤哥僅看了梁飛一眼,心感顫震之下,便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睛。
但他卻並不認為自己就落了敗勢,環掃了自己手下一幫氣勢洶洶的小弟們一眼,刀疤哥又恢復了先前的囂張,冷聲對梁飛說道:“小子,想讓我們不動牧場也可以,把何佳欠我們的錢還了,牧場還是你們的。”
“何佳欠了你們多少錢?”
梁飛目光流轉,這才將眸中的殺氣隱去,冷視著刀疤哥問道。
“連本帶息,五百萬!”
刀疤哥伸出一隻手掌,在梁飛面前比劃了一下。雖然說梁飛此時的目光裡已經沒有了那種凌厲的殺氣,他還是不敢正視梁飛。
“刀疤哥,你上次過來,不是說只有三百萬嗎?怎麼現在又變成五百萬了,你們不能這樣不講信用啊!”
聽到刀疤哥報出來的這個價格,老何面色頓時驚得慘白,趕緊上前爭辯道。
“去你媽的,老東西,上回是上回,現在是現在,都這麼天過去了,難道還不帶漲利息的嗎?”
刀疤哥將老何一推,惡狠狠地喝道:“我可告訴你,今天老子過來就是收錢的,你要麼給錢,要麼就把牧場給我騰出來。要不然,哼,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
“你……你們眼裡還有法律嗎?”
老何氣得渾身直抖,指著刀疤哥及一眾混混,氣怒交加地說道:“我要去告你們!”
“告我們……哈哈哈……”
聽罷老何的話後,刀疤哥和一眾混混們頓時發出一聲得意的大笑聲。
“老東西,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你是欠錢的好不好?我們這債主都還沒有告你,你還倒想著告起我們來啦?”
刀疤哥也是露出一陣得意的大笑,而後面****聲,陰沉沉地說道:“再說了,你兒子欠我這麼多錢,可都是有欠條為證的。老東西,你不是已經去派出所告過一回了嗎,效果怎麼樣?不如再去告,這回我勸你去市裡告,不行就去省裡?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