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狼的突然硬氣,立時讓大島由夫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大島由夫愣了半響,正不知該如何接話時,卻聽那白髮中年人發出兩聲乾咳,皮笑肉不笑地對獨狼說道:“獨狼先生不要生氣,大島少爺剛才也不過是開句玩笑而已。現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應該同舟共濟,共同想辦法對付梁飛要緊!”
白髮中年人的話,雖然起到了一些中和作用,但獨狼卻並不會因為他說的幾句話,而改變對大島由夫的看法。
當下獨狼發出一聲冷哼,面無表情地說道:“大島少爺,以後像這樣的玩笑,你還是少開一點為妙。因為與田中少爺一比,你根本就差得太遠,根本就沒有開這種玩笑的資格。”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獨狼的話雖然聽上去輕描淡寫,卻無異是一個最強有力的反擊。讓大島由夫這個草包都完全聽明白這其中嘲諷意味。
而更妙的是,縱然大島由夫想要反駁,也是無從辯起。
“哼,我這話的意思很明顯。”
面對大島由夫的怒火,獨狼卻是依舊如閒庭信步地說道:“我是說,大島少爺你不如田中少爺。甚至於……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你……你……簡直氣死我了!”
獨狼僅這一句話,便立即將大島由夫剛才施加在他身上的恥辱,全都連本帶利地奉還了回去。不僅如此,還把大島由夫給氣得夠嗆。
“少爺,請息怒!”
一看大島由夫那副怒氣沖天就要不顧一切發飆的樣子,白髮中年人心中咯噸一跳,趕緊阻止住了他。
大島由夫此人雖說是狂傲無禮,但對於身邊這位白髮中年人,卻是言聽計從。聽到白髮中年人發話,他只得熄了心頭怒火,閉口不言。
“獨狼先生,我們言歸正傳。”
見大島由夫不再說話,白髮中年人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轉首對獨狼說道:“獨狼先生,上次的案子,我們已經做了詳查,破壞你們任務的人,的確是梁飛。
而且,我們也已經透過內線調查清楚,田中老爺並沒有摔死,而你上次看到的屍體,不過是警方為了迷惑你而故意設下的。”
獨狼是個老江湖,自然早就認同了自己已上當的說法。
不過,對於這白髮中年人所提到的另一問題,他倒是非常有興趣。當下便問道:“你說你們在警方中有內線,為什麼上次的行動,沒有人告訴我們?”
獨狼這番問話的聲音雖然很平淡,但是語氣中卻是透著一股憤怒的意味。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田中碎夢在濱陽警方中真的布有內線,如果上次他們能夠用得到這個內線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兄弟死在梁飛和那幫特警的槍口之下。
而這一切,獨狼卻是到現在才知道。而且,田中碎夢在此之前,竟然壓根就沒有告訴自己。
田中碎夢,他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
“頭!”
此時,殘狼也顯然從他們的談話中想到了這點,看向獨狼的目光中,充滿著一絲憤怒與不甘。
“什麼都不用說了!”
獨狼緊咬下唇,臉色一陣灰白,但還是竭力壓制著心頭的情緒,制止了殘狼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