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梁飛的話,獨狼的神情之中頓時平添了一些苦澀之意,黯然垂首,一把將手中的枯枝折斷,對梁飛說道:“天快要黑了,我們先進緬國境內找到休息的地方,明天一早再趕路。”
在華夏國內,獨狼還擔心遇到華夏警方的追捕,一顆心總是懸著,眼下見進了緬國境內,他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長鬆了一口氣。
身為殺手,獨狼曾帶著他的兄弟們四處狩獵,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無往不利,無堅不摧。
可是如今進入華夏國,遇到了梁飛,才讓他有了種如臨時惡夢的感覺。
直至梁飛廢了殘狼的武功,梁飛在他心中的形象,卻是如同惡魔一般可怕,以至於讓他在心中惶恐之下,已然生出了走完這一次,便從此退隱的想法。
“我知道,你以前是某國特種部隊的總教練,實力強悍,待遇也非常人可比。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你改變了初衷,甘願做一個亡命天涯的殺手?”
獨狼雖然不願說出心中的秘密,但梁飛卻並沒有就此罷休,接著問道:“難道,你曾經遇到過什麼銼折,才讓你生出這樣大的劇變?”
“你……不要問了好不好?我不想再提到這些事……真的不想……”
誰知道,當梁飛問完這番話的時候,獨狼卻似是受到了什麼重大刺激一般,雙臂緊抱著自己的頭,神情極度痛苦,若不是意識到這裡是邊境,恐怕他就要發出大聲嘶吼了。
看到獨狼如此痛苦難當的模樣,不知為何,梁飛心頭也隱隱生出一種痛惜的想法。他知道,獨狼雖然看似冷漠無情的殺手,但實際上也是位重情重義的漢子。
至少,在他認為值得自己去珍惜的人面前,他絕對會竭力維護。
此時他如此痛苦,難道這其中真的深藏著一個令他痛徹心扉,卻又不能對外人道的秘密嗎?
梁飛猜不透,不過再一看獨狼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只得嘆了口氣,沒有再問。
夜間,他們在叢林深處搭了座簡易的帳蓬,為了避免被緬國邊防兵發現,他們沒有生火,吃著又幹又冷的麵包,然後躺下睡覺。
叢林裡的夜雖然很寂靜,但蚊蟲實在是太多,叮咬得人實在是睡不著覺。
梁飛與田中野運翻來覆去睡不著,卻是看到獨狼卻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睡得十分香甜……
梁飛被蚊子咬得實在睡不著,正好看到周近有一些驅蚊草,便折下來放進嘴裡嚼成草泥,而後抹在身上,感覺確實好了很多。
田中野運雖然弄不懂梁飛這是什麼意思,可看他抹了草之後便真的沒蚊蟲上前盯咬他,便也如法泡製,果然效果很好。
“真看不出來,你倒是懂得不少!”
獨狼雖然看似平靜地睡去,可當梁飛抹完草藥躺下之後,他卻在一邊閉著眼睛說道。
“當然,我是醫生!”梁飛看了他一眼,很是驕傲地說著,接著又神色凝重地補充道:“我是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