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謝兄,我說得沒錯吧?”
看到謝君豪的情緒被自己挑得激動起來,拓跋野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為濃烈。接著囂張地說道:“所以說,謝兄你不考慮如何對付梁飛,竟然跑到我這裡來嘲笑我,實在是有些不應該啊!”
謝君豪的臉色變化了一陣,但最終還是沒有被拓跋野左右了情緒。
經過一番調息之後,他的神情這才慢慢地變得平靜起來,徑將如電般地厲芒投向拓跋野臉上,森然說道:“對,拓跋兄你說得一點沒錯,我確實對梁飛有切齒之恨。但拓跋兄你與梁飛之間的矛盾,似乎也並沒有你說得那樣簡單吧?”
說到此處,謝君豪眸中的冷色更顯得狠厲無比:“要不然,你也不至於趁著梁飛離開濱陽,而派殺手暗中跟蹤……”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拓跋野派殺手刺殺梁飛,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拓跋野自知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極其到位,而眼下突然從謝君豪口中聽到這樣爆炸性的話,拓跋野面上的驚色,自然也是可想而知。
他實在難以相信,這樣一個絕密的行動,謝君豪又是怎麼知道的?
換句話說,謝君豪既然知道了這件事,自己其他的隱秘之事,是不是也同樣逃不過他的資訊網?
拓跋野臉上的震驚與惶恐之色,絲毫也逃不過謝君豪的眼睛。很快地,他便以一個勝利者的傲然姿態站到了拓跋野面前,森然怪笑道:“拓跋兄,你就放心吧,我謝某人做人還是有些原則的。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至於其他的,我並沒有什麼興趣。”
他這番話雖然聽上去說得平淡無奇,而事實上卻是在無形向拓跋野示威:小樣,在我謝某人面前,你還嫩點!
“好……謝兄你到底想要怎麼做?”
謝君豪的傲色,顯然給拓跋野帶來了一定的壓力。他伸手抹了一下額上肉眼難見的細汗,這才以他認為最認真的態度面對著謝君豪。
“呵呵……”
謝君豪淡然一笑,又重新回坐到沙發上。
不過這次他倒是很悠然地翹起了二郎腿,看向拓跋野的眼神之中也充滿著一絲玩味與不屑之意:“拓跋兄,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現在你一定還想要等待你手下發來的資訊吧?
其實你現在根本就用不著等,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梁飛並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如果派殺手就能對付他的話,我以前那麼多手下,也就不會那樣輕易被他做掉的。”
聽罷謝君豪的話,不知為何,拓跋野的心頭竟然升騰出一種深有同感的錯覺。
不錯,到現在他還沒有接到刀疤的回信,這種情況跟以往截然不同。很顯然,這一次,刀疤又失手了!
“謝兄,到底如何做,還請不要賣關子,儘管直說好了。”
終於,拓跋野還是收起先前的一切傲慢,沉聲向謝君豪問計道。
“哎!”
謝君豪手中正從茶几上拿來一個打火機在那裡把玩著,聽罷拓跋野的詢問,這才發出悠然一嘆,說道:“梁飛這小子,桀驁不馴,遇強越強。而且這小子的運氣極佳,像是開了外掛一樣,每一次都贏得沒天理。我們如果這樣直接地與他硬拼,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