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出這樣的比賽,對於梁飛來說,完全是勝之不武,面對現場如山般地呼喊聲,他猶是如同嶽峙淵停地站在那裡,神色平靜如波,完全不受眾人激動情緒的影響。
這時候,搏擊社會長髮現清醒過後的剛哥想趁亂逃脫,趕忙命人從後包抄,攔住其去路後,大喊道:“喂,剛哥,你以為我這裁判當真是吃素的啊?你現在輸了,該喊爹的喊爹,喊爺的喊爺,想走?沒都沒有!”
剛哥先前的氣焰全無,彷彿是洩了氣的皮球,愣在一處,難堪地看著梁飛,卻硬是說不出“爺爺”兩字。
這樣的場面,怎麼少得了“戰地記者”,一男學生舉著手機,又笑又鬧,見剛哥默不作聲,於是棒打落水狗般喊道:“哥們,你要火啦!趕緊喊吧,一戰成名啊!哈哈哈……”
梁飛脫下拳套,走上前去,望著剛哥,淡然道:“不叫爺爺可以,我也沒你這麼大個頭的孫子。呵呵,對了,你那女朋友好像也溜了。”
剛哥一聽,回頭來看時,果然沒有發現趙洋洋的身影,頓時心中湧上一股絕望之意,只是低著頭不住地向梁飛道歉。
梁飛本來就沒把他放在心上,也懶得跟他多做糾纏,當即衝他一擺手,喝道:“哥們,趙洋洋不適合你,以後不要再與這種賤女人來往!滾吧!”
作為敗將,剛哥怎敢反對,連聲說是,便如小狗夾著尾巴般灰溜溜地退場。
旁人見狀,紛紛向其喝倒彩。那些拿著手機拍下整個比賽過程的學生們,正在思考著影片該是發到哪個網站為妙。
對於眾人的激動之情,梁飛仿如未見,正想離開,卻被那拳擊社會長拉住。
“哥們,你是哪個專業的啊?沒見過呀,那麼能打,有興趣加入我們社團嗎?”
會長從口袋了掏出兩張紅湛湛的百元鈔票,“哥們,我是個公道人,這裡是觀眾入場費的一部分,你贏了比賽,理應有獎勵,收下吧!什麼時候再搞比賽,記得通知我。”
這傢伙,分明就是借場地賺錢,虧他還是個拳擊愛好者,社團會長。侮辱體育精神就算了,還想著有下次,實在是可恥了!校園的風氣真是愈發沉淪,比校外好不到哪裡去。
“收錢就免了,別跟打黑拳似的。而且,我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更沒打算參加你們的社團。就這樣散了吧!”
“那哥們,你尊姓大名啊?留個名字,以後交流心得嘛。我叫冷範,拳擊社會長。”
“冷飯?”
聽到這麼個奇葩的名字,梁飛只覺得一陣好笑。但看到對方那副熱情地樣子,他又不好抹他的臉,便笑著說道:“我叫梁飛!”
說罷,梁飛也不等待這傢伙有什麼反應,便轉身離開了博擊社。
“梁飛……梁……飛?我怎麼覺得這名字這樣耳熟啊!真的在哪裡聽過?”
冷範嘴裡反覆默唸著梁飛的名字,思忖了好一陣,還是覺得“梁飛”二字似曾聽聞,卻硬是沒想過來是何人物。只得拉著一個同系的學生,便問道:“你聽說過樑飛不?很熟悉,一下忘了是誰。”
“梁飛?這可是個風雲人物啊?”
那同系的學生一聽,想了想便回答道:“這個梁飛與咱們也是同齡人,聽說他上高中時就休學了,後來當了農民。不到一年時間,就創下了馳名天下的仙湖農莊?怎麼,你突然打聽梁飛做什麼?”
“我的媽呀,大名人呀,我一時興奮腦子沒轉過來。我剛還想給他兩百呢,我傻冒呀!打擂臺的就是他!快去追,要簽名!”
冷範一聽,這才反應過來,似是突然發現新大陸般歡呼起來。
“去你丫的,不早說,快點啊,蹭個臉熟,以後畢業去他公司上班也容易!”那同學一聽,屁股上立馬似是被點了火箭般,向校外趕去。
“喂,哥,等等我!找梁飛要簽名去!”
在他身後,冷範已經帶著一眾瘋狂的學生,朝著梁飛離開的方向拼命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