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衝出來喝斥的人,正是唐哥。
他雖然話不多,從進來到現在也沒說上兩句話,但氣勢卻依舊強得如同冰鐵一般,這一道厲喝聲如震雷,頓時將兩個保鏢給驚得向後退了幾步。
金光義本來想要發怒,可一看唐哥那副陰沉的神色,想到了他背後的主子是雲飛揚,這才忍氣吞聲,向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退下。
“大家既然是為了和談而來,那就不妨坐下來好好地談!”
唐哥掃視了雙方一眼,坐了下來,這才冷聲說出了他到此以來最多的話:“如果誰敢耍花樣,別說雲爺不答應試,就算是我也不答應!”
對於梁飛的傲慢,金光義本來盛怒不已。可一聽到唐哥提到了雲飛揚,他便感覺心臟被什麼東西突然抽了一下般心頭一震,不敢再有先前的狂傲。
“好,唐兄你說得對,大家既然是來和談,那就開誠佈公地好好談一談!”
金光義神情緩和下來,掃了梁飛一眼,這才鄭重其事地對唐哥說道:“唐兄,你是雲爺派來的代表,可以全權代表雲爺的立場,那我就一妨直說了吧!”
說到此處,金光義語聲一轉,再度看向梁飛,沉聲說道:“這次的事件,說實話,犬子有錯,但這位姓梁的小子也同樣有錯。唐哥,我說得沒錯吧?”
唐哥聞言,目光迅速地在梁飛和金光義兩人面上遊走了一圈,這才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
唐哥雖說話並不多,但做為和事佬,現在不管是哪方的對錯,他必須要做到一碗水端水。而最好的方法,便是各打四十大板,讓雙方把責任都均攤了,這樣事情才比較好處理一些。
見唐哥肯定了自己的說法,金光義眸中不由露出一抹得意之意,眼角餘光瞟向梁飛。
對於金光義這樣的說法,梁飛倒也不好辯駁。
事實上,他也確實意識到自己昨晚確實是太過沖動了,其實他只需要將金葉施以小懲之後中,交給警察就可以了。
雖然他知道這樣做對金葉構不成任何危脅,很可能自己一出來,那金葉就會被無罪解釋放。但梁飛這樣做,至少是救了方潔茹。
可眼下的情形,把人打殘了,自己雖說是解了氣,卻是給自己帶來了無盡的麻煩。
“好,既然你承認雙方都有錯,那我們今天何妨就立個章程出來,大家都按著這個章程辦事,你看怎麼樣?”
看到梁飛預設了自己的說法,金光義趁熱打鐵,繼續說道。
“好,你說!”
看到金光義那副囂張的狂態,梁飛知道這傢伙準是沒安什麼好心。但他卻是想要看看這傢伙到底想要玩出什麼花招,當下便不動聲色地隨著他的話音回應道。
“很簡單……”
金光義的目光仿如探照燈般在全場所有人面上掃過,最後落定在梁飛的面上,緊盯著梁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各自承擔各自己所犯錯誤的後果,雙方各提一個賠償條件,對方必須無條件滿足對方,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他這番話表面上說得合情合理,就算是梁飛知道他這話裡暗藏玄機,卻是無法挑出一絲毛病來。因此也只能隨著他的口風,微微一笑著回答:“好,不錯的主意!”
“好!”
見梁飛答應,金光義的眸子深處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詭笑,而後又緊盯著梁飛的眼睛問道:“既然你答應了,那你不妨說說看,誰先提條件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