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各國對算力池聯結器供應商的關係是有求於對方的話，那麼聯結器供應商對靈思網路研究中心的關係就更加弱勢了。

供應商都是夏多這邊確定，雖然現在已經簽訂了協議無法隨意更換，但算力池收益這麼多，就算強行更換也不是賠不起違約金。

而對於供應商來說，違約金只是一時的固定收入，成為供應商卻可以從靈思網路研究中心這邊拿到長期的補貼。

當然，夏多這邊對各國的關係，也是處於相對的弱勢，先不說是各國組成了聯盟，是夏多的頂頭上司，實際各國想要真正禁止算力池的話，算力池就不可能開下去。

或許會有一些地下的算力池，但沒有聯盟官方的背書，誰敢在涉及心靈領域的關鍵物件上使用來歷不明的東西。

三方制衡促成了如今算力池快速發展的局面，總體而言，靈思網路研究中心作為算力池的實際運營方、後續開發方，話語權要稍重一些。

所以，夏多當即下令，“查爾斯，你立刻去聯絡科曼索那邊的聯結器供應商，問他們要過去所有的出貨記錄，精確到每一件！”

這是可以做到的，供應商補貼和聯結器的實際接入直接相關，就算虛報一些，夏多這邊的接入資料也不會作假。

唯一遺憾的是，當前時代沒辦法推進實名制，不然查起來就方便多了，甚至都不需要去找供應商拿什麼出貨記錄，只要在夏多這邊的後臺直接調閱對應的身份資訊就行了。

夏多感嘆之餘，查爾斯已經領命離開，倒不需要他親自跑一趟科曼索，但聯絡供應商時的態度終究不同於面對夏多，避開夏多聯絡屬於是助理的本能。

要是先對供應商頤指氣使，再一副伏低做小的態度面對夏多，那麼無論是誰都會感到尷尬，實際情況可能不會這麼極端，但終究是存在差異。

夏多理解查爾斯的行為，也就任其離開，而他自己則開始在算力池網路中嘗試解析攻擊者投入的元思維級資訊流。

這也是心靈網路和電信網路的根本區別之一——

在電信網路中，任何資訊都會留下痕跡，但在心靈網路中，資訊只會留下即時的資訊，而無法儲存，或者說暫時無法儲存。

算力池的協同計算都是即時進行的，相應地，攻擊者攻擊時所使用的元思維級資訊流也必須在對方攻擊時才能進行解析。

錯過這個時間點，就只能獲得流量記錄，而無法記錄具體的資訊。

當然，這並不是技術上無法記錄，而是各國不允許記錄這方面的資訊。

閘道器法器之所以要控制在各國手中，很大一個原因就在於閘道器法器其實是可以當成記錄器的，其中用的靈質材料就是意識資訊的天然儲存器。

閘道器法器的“線上”控制權在夏多這邊，實體卻在各國控制下，雙方制衡才能保證使用者使用算力池時的隱私安全。

只有夏多和控制閘道器實體的各國勾結在一起，才能留下算力池使用者的詳細使用記錄。

但眼下局勢還沒有惡化到這種地步，一旦開了這個頭，以後就可能滑向更加不堪的深淵。

夏多寧願算力池被靈能法師攻破，也不願開這種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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