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長嘆一聲,拎起木板上蹲坐著的小人,攔在懷中照著她粉嫩的臉上啄了一口。
“好了好了,不哭了。小月兒,越來越會動腦袋瓜子,阿姐都被你算計了。”
被阿姐這麼一親,司空玄月憋紅了臉,粉嫩的小臉蛋,泛著微紅,眼角的淚水被阿姐用帕子抹去;
在她記憶裡,阿姐當年入宮後,便再也沒有這麼近距接觸過,縱然身為妹妹入宮探望,礙於禮節繁多,她都是遠遠的看著阿姐,遠遠的回話,後來阿姐直接下旨不允許她再入宮。
那時不懂事,還覺得阿姐變了,不愛她了。後來才知道,當時阿姐已經自身難保,儘量想疏遠她。希望,縱使連累司空府,也能因為她不起眼,而護她周全。
司空玄月壓抑心中的傷感,一臉無知狀問道:“算計是何意?”
“噗哈哈。”生哥看向阿姐聽到此話後臭臭的臉,他倒是笑的幸災樂禍,前俯後仰,他知道這是妹妹故意的,他可是親眼見識過妹妹那奶聲奶氣的演技。
難得聽到阿姐和生哥的歡聲笑語,司空玄月放心的依附在阿姐懷裡,竟打起哈欠,她實在太困了...
…
嗅著阿姐懷中梔子花香甦醒,司空玄月心中甚是欣慰,這十幾年來,她怕是第一次睡的如此香甜,畢竟‘一入王宮深似海’,步步艱難,憂心忡忡,豈容她睡的安穩?
此時馬車已經入了秋獵場
“生哥快些下車,阿姐為小月兒更身新衣,便下去,不然被爹爹看到她這般模樣,定要責罰的更重。”
阿姐聞的馬車停下,一手摟著懷中的小人,一手為生哥整理著湖藍騰雲刺繡戎裝。
“是,阿姐。”生哥很是聽話,任阿姐捋順褶皺的衣衫,便掀開簾子匆忙下去。
臨下車,生哥明顯看到了司空玄月在阿姐懷裡,邪惡的一笑,渾身打了個冷哆嗦。好在天冷,阿姐只會以為他是受涼。
司空玄月知道,憑藉阿姐的才智,搞定帶著她來秋獵,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只有生哥那個愣頭小子,才會提心吊膽。
搞定了生哥,下一個便是她了,阿姐知書達理,最是禮節周到,容不得給爹爹丟半分臉面,更何況皇家子弟,文武百官齊聚之地,這是連官家出身姨娘都抵不上的修養。
只覺得小鼻子被冰涼的手指捏住,司空玄月知道阿姐又來這招叫醒她,她便早早偷張小嘴,直到阿姐見無效,寵溺且甜美清脆的聲音響起:“這裡的小白兔可否睡好了?”
司空玄月方才揉著朦朧的雙眼,強忍這多年來日思夜想阿姐的懷抱,一臉呆萌:“阿姐,小月兒還沒睡飽。”
“我們到了,阿姐為你換身新衣,梳洗一番,不然爹爹就真的要把小月兒給送回去了。”阿姐極具耐心的哄著她,手上卻沒閒著,輕車熟路的拔掉她衣衫,為她換上一身粉嫩的雲錦緞子常服,順便用帕子沾水擦拭她那小臉。
...
突然,馬車外傳來一陣陣鐵甲戰靴的腳步聲,伴隨著生哥青澀拘謹的語氣響起。
“舅父許久未見,生哥給舅父行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