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畢,便開始歌舞昇平,君臣同樂,過了今晚才是秋獵的真正開始。明面上,他們聚首在一起玩樂,實則皇子王爺這是為明日分隊好生挑選人才。
“這位兄臺看起來,好是面生,不知是哪位府邸郎君?”
十幾個官家子弟,一個個獻媚似得,敬了眾皇子酒。最後才有人到戰哥身邊攀關係,怕是因為司空玄月與太子同坐緣故,都是一群趨炎附勢的東西。
“巖哥,那是上官家的獨子,本宮也是今日在入宴口結識,有幸邀來共同玩樂。上官兄可是個實誠人,你們要好生照顧。”
太子飲了一杯薄酒,連忙替形色拘謹的戰哥解圍。
巖哥乃二王爺母妃的表哥,卻於太子親近,聽了太子這般話,更是敲定心中與戰哥套近乎的決心。
司空玄月看著戰哥那副拘謹的小模樣,也是替他捏了把冷汗。不過,多接觸些官家子弟也好,戰哥與生哥長久生活在沒有爾虞我詐的環境裡,是該薰陶薰陶。
便沒有理睬,自顧自的吃著美食!
...
晚宴還算和諧,牧雲璉城全程都在品酒賞舞,太子全程在應付各種敬酒,倒是牧雲珞,上躥下跳的似個猴子,看著舞池裡的美人;累了還不忘調戲斟酒的宮女,小小年紀已經這般色性。
戰哥應付了最後一個官家子弟,便看向坐在太子旁吃東西的司空玄月。
只見司空玄月朝他眨了下葡萄似得大眼睛,便知曉該他出場了。
戰哥拿著金盞起身,踱步而去。
“五王爺,不知是否有幸與你飲上一杯?”
正在摸斟酒宮女手的牧雲珞愣了下,但不愧是從小在後宮長大的皇子,隨即恢復淡定,笑兮兮的看向戰哥:“兄臺敬錯人了吧?”
戰哥手中金盞一顫,瓊漿玉液差點沒灑出去,很是尷尬。
司空玄月偷偷觀察的臉上,也僵住了表情,牧雲珞不是最喜歡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麼?難道這時候的他還不是那般?
“噗哈哈,皇兄說你是個實誠人,我還不信,看來兄臺真是如此。”
牧雲珞突然推開那斟酒宮女,大笑起來;猛然拉過戰哥同他坐在交椅上。鳳眼微米,接著道:
“聽聞你結識不少江湖人士,可願意與本皇子道些江湖趣事?”
戰哥有些猝不及防,漲紅了臉,竟然被個小三歲的王爺耍了,更加拘謹起來。
“臣...沒有那般誇張,只不過臣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江湖師父,倒是跟隨遊離時,奉師父之命做些善舉,遇到些趣事。”
這是司空玄月囑咐他與牧雲珞攀關係的籌碼,沒想到妹妹竟然這般瞭解牧雲珞...
牧雲珞終是繃不住了,頂著一副崇拜的目光,激動拉起戰哥的手:“那快些說來聽聽。”
見牧雲珞也不過如生哥般貪玩,戰哥這才鬆懈下來,講起了他所聞所見。
司空玄月心裡大石頭也落了地,這才是牧雲珞,荒唐又不失皇家威嚴。
一場宴會下來,戰哥與牧雲珞攀談甚歡,倒是太子喝的臉色泛著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