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千耳得知自己有救後再次恢復生龍活虎,驚訝道,“這尼瑪應該算是蜘蛛界的怪胎吧!”
“怪個屁,這是人為的!”吳爭吼道。
連體蜘蛛站在原地,八條腿不停的蠕動,兩個腦袋一個朝著吳爭,一個朝著舒千耳,但並沒有發起攻擊,像是在等待時機。
這時,戲臺外面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還有一種類似於動物爬行的聲音,吳爭腦子一個激靈,扭頭一瞧,老頭那沒有腦袋的屍體竟然又爬了回來!
屍體掙扎著爬上戲臺,四肢並用快速的向吳爭爬去。
這尼瑪也太詭異了,吳爭不敢輕敵,甩起雷雨鞭迎了上去,鞭影不停的打在屍體上,皮開肉綻,吳爭抽空趕緊掏出一張鎮屍符貼在屍體後背,屍體猛然一顫,終於停止了行動。
吳爭剛舒一口氣,就聽到數千額媽呀一聲大叫,扭頭一瞧,連體蜘蛛趁著吳爭對付屍體的空隙,急速向著舒千耳奔去,多條腿迅速的交替,眨眼間就到了舒千耳面前,舒千耳被嚇得不輕,乾脆一屁股坐下,動彈不得。
吳爭趕緊舉起雷雨鞭,隔空向著蜘蛛腦袋劈去,準備像對付老頭屍體那般抽打蜘蛛,將其腦袋搬家。
這連體蜘蛛已經具備妖的本能,感受到上空的危險後立刻放棄攻擊舒千耳,抬起兩隻毛茸茸的長腿凌空一甩,和雷雨鞭正面相擊,只聽一聲噗嗤,蜘蛛的兩條腿齊齊被劈斷,斷口處噴出兩股綠油油的液體,黏糊糊的掉了舒千耳一臉。
但雷雨鞭也因為撞擊打偏方向,甩在了一旁的地上,帶起一串火星。
“這麼不怕死?”吳爭有些吃驚的說道,沒想到連體蜘蛛竟然心甘情願的失去兩條腿,畢竟按照剛才的情形,它想要全身而退並不是沒有可能,完全沒必要做此犧牲。
不等吳爭再次舉起鞭子,連體蜘蛛立刻捲土重來,撲向舒千耳。
舒千耳被那綠色黏液糊住了臉,正在瘋狂的擦抹,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來臨,吳爭知道再度用鞭子已經有些來不及。
乾脆解放雙手,快步逼來,手指間掐了一個指決,在連體蜘蛛即將落在舒千耳臉上的一瞬間到達,將指決狠狠的拍在了蜘蛛身上。
“呀——”
連體蜘蛛一聲痛叫,中招的地方升騰起一股白色氣體,倉皇落地,身子不停的顫抖扭曲,很是痛苦。
吳爭不給蜘蛛機會,抬起手掌畫了道掌符,正準備拍上去,就見連體蜘蛛猛然一彈,飛在半空,只聽刺啦一聲,蜘蛛從中間的部位撕扯開來,變成了兩隻蜘蛛,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落地!
臥槽,還有這種操作,既能合二為一,又能一分為二,簡直是蜘蛛中的戰鬥蛛啊。
落地後的兩隻蜘蛛非常默契,一隻繼續撲向舒千耳,另一隻朝著米青和姚老太太的方向飛奔。
“快找地方躲起來!”
吳爭臉色一變,顯然讓他同時對付兩隻蜘蛛有些不太實際,他也不是三頭六臂,而且投鼠忌器,出手的同時還必須保證其餘三人的安全,所以向距離自己稍微遠的米青和姚老太太喊了一句。
米青本來已經被嚇呆了,被吳爭一聲吼醒,順勢撿起吳爭扔在地上雷雨鞭,慌張的甩向蜘蛛,正好甩在了蜘蛛腦袋上面。
雖然雷雨鞭自身是法器,但必須由陰陽先生親自揮動才能發揮效果,米青不是法師,加之力氣又小,所以這一鞭子對蜘蛛沒有實質性傷害,只是將蜘蛛打到了一邊,滾了幾圈。
同時米青的反應也不小,那蜘蛛顯然有些能耐,透過雷雨鞭將一定程度的力道反彈給了米青,立刻感覺手臂發麻,半個身子都疼痛不已,手一鬆,鞭子再度落地。
但蜘蛛畢竟還沒有達到開通靈智的地步,所以腦子並不好使,一看米青竟然有能力和它對抗,立刻覺得這女的好像不好對付,腦袋一轉,發現了姚老太太,仔細一瞧這傢伙人老體衰,肯定是個吃素的。
所以蜘蛛當場就轉換了攻擊目標,向姚老太太撲去。
另一邊的那隻蜘蛛已經到達舒千耳跟前,舒千耳好不容易把臉上的液體擦乾淨,剛睜眼就瞧見拳頭大的蜘蛛在自己面前爬行,嚇得趕緊後退,一手將原本架在火堆上的鐵鍋打翻,裡邊沸騰的屍體滾落出來。
雖然吳爭說過了,這火堆和鐵鍋,包括鍋裡的屍體都是幻想,可幻想不除,一切看起來都和真的一樣,舒千耳也顧不上那麼多,抓起屍體的腦袋,向著蜘蛛扔去,卻直接穿過蜘蛛,沒有傷害。
吳爭也在同時將掌符拍在了蜘蛛身上,只聽咔嚓一聲響,蜘蛛從體內炸裂,腦袋和身體幾乎炸成一灘漿糊,只剩一條腿還在苟延殘喘。
本以為這邊的危險徹底解決了,可沒想下一刻,僅剩的一條蜘蛛腿竟然像蛇一樣蠕動,彈到舒千耳臉上,舒千耳驚得張開大嘴,蜘蛛腿順勢鑽了進去!
“嗚嗚——”
舒千耳全身抽搐,雙眼流淚,喉嚨裡發出絕望的聲音,雙手拽住蜘蛛腿想將其拔出來,可事與願違,沒有效果。
吳爭大叫不妙,一步跑過來,打掉舒千耳雙手,如果這樣強行拉扯,很容易把蜘蛛腿拽斷,剛才的情況也看到了,這蜘蛛的生命力十分頑強,哪怕是剩下半條腿也能作為獨立的生命體存在進行攻擊。
所以如果將其拽斷,留在舒千耳體內的那一截一定也會立刻稱為獨立體,鑽進舒千耳的胃裡,將舒千耳活活咬死,那個時候吳爭可謂是毫無辦法,總不能剖開肚子救人吧。
甩開舒千耳的手後,吳爭左手輕輕捏住蜘蛛腿的尖端,另一隻手迅速的從揹包裡掏出一張靈符,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靈符上,輕輕一抖,靈符燃燒起來。
將燃燒的靈符湊近舒千耳的鼻子,濃黑的煙霧順著連個鼻孔飄散進去,舒千耳一瞬間有種窒息感,渾身像是要休克了,臉色開始變得慘白,雙腿不停的蹬來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