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亂站在玻璃窗外仔細看，於洋背後的床沿上還有盒藥，他想到昨天第一次看到醫生時說的三七傷藥片。

他把視線收回來，看著玻璃窗上的痕跡。

視窗兩邊有摺疊支架，用十字螺絲固定，要擰開也不難。

看完之後他才跳下桌子，觀察周圍的情形。

外面嗚啦啦一片人過來，除了一起參加儀式的男生女生，還有道士，還有右守。

右守的氣場很強，他一來就讓所有人在外面站著，獨自進入現場，臉上帶著興奮之色。

他沒有急著開啟臥室門，同樣站在桌上看了一眼，之後他的笑容收起來。

“沒有密室，沒有詭計，真無趣。”

右守唸叨著，叫道士將桌子恢復原位，在廳裡觀察。

阿華的臉色已經蒼白，吃早餐時的瀟灑風趣全部消失，低聲說：“不趕緊進去嗎，我感覺他像是……死了。”

“還是該去看看吧，說不定有救。”

“該死，昨晚真的有女鬼。”

“別說了。”

右守看向玻璃窗，問：“昨晚誰來過這裡？”

沒有人承認。

“開門。”

右守進去數分鐘之後出來，他手上是乳膠手套。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看了圈現場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他的表情就是在說真沒勁，林亂心想，真是個怪人。

非大案要案才有興趣，這起事件難道很容易解開？

兩名道士守在門口，說要保護現場，其他人也不能進去。

……

勞世紀出現在五道觀，他也是回來給蔡美佳上香。

又發生死亡事件，他作為皇后島重案組的警長，級別高，當仁不讓的臨時主持調查。

經過一番單獨盤問，警察將剩下的十人和昨晚出現的道士都叫到庭院中。

“昨晚這裡出現不少事情，我們只關注一件，於洋的死。”

勞世紀的目光從每個人臉上掃過。

“可能是自殺，也可能是他殺。如果是他殺，兇手大概就在你們中間。”

人群出現騷動。

阿華搶先說：“不是有死前宣言嗎，肯定是自殺吧。”

在於洋的手機中發現一條朋友圈訊息，是昨晚23點17分發出，內容很短，說傷害了CMJ，希望得到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