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亮苦澀的搖頭，剛才那一指已經是現在他的最強攻擊，結果對方連還手的勁都提不起來。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他確實是退出舞臺的時候了。

“既然被發現，我已經無路可走。你的目的是什麼？”

林亂坦然的講出任務要求，就是要舒亮交出當年偷盜的那些贓物，特別是前周皇姬應劭的那副萬年老龜製成的眼鏡。

舒亮的背彎起來，似乎身體遭遇痛楚，過了會才嘆道：“不知道你信不信，我現在什麼都沒有。”

剛說完他就感覺到冰冷的殺機，脖子那裡好像橫了把鋒利的刀，而且周圍的空氣也少了，他感覺到呼吸不暢，不得不張嘴大口吸氣。

林亂盯著舒亮，神情冷漠。

“我是個講信用的人，既然帶著任務出來就要完成了回去。我沒有善心可發，好心勸一句，與其痛苦屈辱的死去，不如安享晚年，對家人也好。”

冰冷的感覺一直在身體上纏繞，舒亮差點窒息。

突然又感到鬆弛，他捂著嘴咳嗽起來，咳得心臟劇痛。

稍微平復之後，舒亮轉頭看了看遠處的舒笙和舒富壁，他當然明白變異人組織一向的作風，就算對方現在說放過他，他也不會信。

“到了現在我已經沒必要說謊，如果還有那麼值錢的物品，我也不會呆在這種地方了度殘生。”

有幾個病人往這邊來，林亂壓低聲音，威脅道：“如果你這麼沒價值不如早點歸西，好好想想，你還能告訴我什麼？”

舒亮慘笑道：“什麼都可以告訴你，已經到了這時，我能活幾天全看命，還有什麼捨不得。過去的種種榮光，如燃盡的篝火，只有冰冷醜陋的殘渣。”

林亂淡淡道：“藍夢說過你是天之驕子，怎麼也該保持驕傲，這麼傷悲幹什麼，而且我也不關心。”

舒亮有些意外，“你連藍夢都能找到，我還是小瞧了，他可是個真正神通廣大的人。”

“誰都可以找到他，他在很多城市都有分部，占城就有幾個人在替他做事。”

林亂突然發覺自己說錯話，溼疹與水雲天在海底糾纏的事不能由自己暴出來。

世上必然還有其他身份的藍夢存在，他們肯定在搜尋任何與溼疹有關的人。

想到這裡林亂背上冒出股冷汗，藍夢說鍋蓋是天之驕子這句話是水雲天對溼疹說的，有沒有對別人說過他不知道。

萬一傳出去，水雲天會將他和溼疹聯絡起來，繼而發覺他的身份，而溼疹這個身份他還沒有對一生竹說過。

林亂的眼神也漸漸冷下來，“我不想再聽到你的廢話。”

舒亮思索片刻，苦笑道：“果然是組織的作風，視人命為草屑。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好東西都在呂峽那，她也不難找。”

林亂沒有打斷他，舒亮接下來也很配合，將他和呂峽在四年前分手揚鑣的事講出。

在雌雄大盜這個團隊中，負責目標和制定計劃的是呂峽，她本領高關係廣，而他只是負責行動。。

雖然當年他也很傲氣，但也沒到偷取周皇眼鏡的地步，全是呂峽的策劃。

兩人並非夫妻關係，呂峽其實也看不上他，不然也不會放任他在外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