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水毫無表情，反問道：“如果你的仇人也在烈陽營，你會怎麼做？”

問題非常難回答，不過林亂並沒有思索，說：“我不會拖後腿，會完成份內的事，但不要指望我去幫忙。”

斷水說：“如果人人都這樣做，那就夠了。烈陽營有嚴格的制度約束違規行為，當你們瞭解之後就不會冒險違犯。”

林亂並不滿意他的說法，世界上的法律夠多，依然無法阻止各種犯罪活動，貪婪、自私、慾望是人類的本性，是無法消除的BUG，除非消滅肉體只留下無力的靈魂。

他繼續問：“指揮官和副指揮分別是什麼級別？”

斷水說：“你不用擔心我們不能服眾，指揮官是宗師，副指揮都是資深三級變異人。如果你表現的足夠優秀，可以競聘管理職位。”

宗師是四級變異人，就像魏南大的宗靜。

談完之後斷水留下他的聯絡方式，讓林亂在到訓練基地的時候聯絡他。

狄安娜一直在旁邊，覺得烈陽營是強人所難，非要讓不想參加的人參加。

不過她更關注林亂退賽的事，從螢幕上看到林亂獲勝的時候雖然她不像林靈、黎秋煙等人表現的誇張，但內心非常喜悅。

退賽的內情她不清楚，但明白林亂根本不在意，這讓她想不通，見林亂對斷水毫無尊重，提議道：“大人，我們可以回到北元繼續發展信徒。”

她想如果林亂不願意何必去給別人打工受氣，不如單幹。

林亂看著這個忠心的部下，說：“我們當前的目標是快速提升自己，已經有強大的敵人等著，不可掉以輕心。”

他每天都和任真聯絡，詢問海底的動靜。

在扳倒水雲天之前，按照官方的意思做事是個掩護自己的好方法，這也是他不在乎泉臺大賽的主要原因，少參加比賽就減少暴露自己的機會。

他要吸收足夠的能量升級，海底是個大寶庫不能不去，而水雲天則成了最大的攔路虎。

“大人，千柔幾次提出想跟隨您。”

狄安娜已經被她拜託了多次，今天才說出來。

林亂吹了個口哨，覺得這件事有意思。

“從孟嘗堂跳槽到我這裡，原因呢？”

狄安娜說：“她沒有得到孟嘗堂的重視，想從大人這裡得到新方向。而且她說弟弟已經幫忙談好，只要出一筆錢就行，這筆錢由她家負責。”

聽起來沒問題，以千柔一個沒有潛力值的普通人想被重視很難，從見過的情況看情況也不好。

同理，林亂要她也沒用，不要說她還沒變異，就以她的經歷來看也不會得到信任。

林亂和孟嘗堂之間有矛盾，不管她用什麼理由也無法改變來自孟嘗堂的標籤。

再想想也並非全無好處，千家替她支付“轉會費”，也存著與林亂合作的想法，就像黎家給林靈送車送房一樣。

“你跟她說，等比賽完了找一生竹辦手續，能透過的話再來找我。”

狄安娜暗喜，以後就是同事，可以把千柔的本領都學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