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雲一來,方才那些怪里怪氣的東西便算不上什麼。因為崇雲是真正的神。不等他們反應,崇雲手上的劍隨便一揮將眾人掀翻在地。
董駿欽感覺體內一種劇痛,隨後喉嚨微熱,隨著鮮血湧出,他痛苦地大喊:“快想辦法!陣法要毀了!”
辦法?辦法......他們思來想去,會害怕崇雲的只有同為神族出身的帝彧。於是南宮律一腳踹到大寶身上,試圖讓帝彧清醒清醒,穆擒風則迅速坐下來為董駿欽調息,而南琴和北書費力抵擋。
在南宮律不懈的努力下,帝彧終於有清醒的跡象,可是他頭痛欲裂地抬頭看見崇雲,只是詫異並無恐懼:“怎麼回事?崇雲怎麼......”
帝彧話未完,被董駿欽強制昏睡的阿律忽然大喊一聲:“不!”
由於她離得董駿欽太近,這一喊斷了穆擒風的調息,也破了董駿欽的避障。他又是一口血,正好噴在提劍而來的崇雲臉上。
而這一口血,讓崇雲停住動作。
突然門陣內的壓力全部消失,如處常態一般。眾人一愣,抬頭看向崇雲,只見他回看眾人眼角流下一滴淚。
帝彧驚訝:“什麼情況?崇雲是陰陽神,不會流淚!”
隨著帝彧這一聲,董駿欽暗叫不好,他的靈力因為自愈術斷了對全域門陣的連線。眼下怕是要出陣了。
穆擒風也感覺到不對,他正想上前幫董駿欽穩住,崇雲不知為何再次提劍殺來。南琴見狀撲向穆擒風想替他一擋,而穆擒風受力壓倒董駿欽,董駿欽又蓋住了阿律。
這一瞬間,什麼都斷了。董駿欽只感覺腦袋一疼,隨後混亂的畫面湧入腦海,有他兒時的天青,有穆擒風被同門欺負的一幕,有琴與歌的縹緲之音,還有火紅一片的不知何地。
最後眾人腳下一空,董駿欽眼前什麼都消失了。崇雲沒有了,星空也沒有了。只感覺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堅硬的地上。
大家稍稍緩了緩,手撐地支起自己的身體。看來真的從全域門陣裡出來了,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倒黴地方。
然而他們剛睜開眼,耳邊傳來咻的一聲,自己的下巴下方已經出現數只槍矛。
不管這裡是哪裡,總之不會是虛無之境就對了。
而此時,南琴眼珠四掃,紅色的土地寸草不生,忽冷忽熱的空氣交錯來回,還有那槍矛上醜陋的刻紋:“呵......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南宮律低聲問:“什麼意思?你認得這裡?”
這時,眾人聽到後方傳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聲音逐漸靠近,他們聽到自己身後那些持槍矛的人齊聲道:“將軍!”
接著,一個留著黑色鬍子的光頭男人出現在大家眼前,他的兩隻眼睛皆非人眼,而是金色瞳仁和藍色的眼白。
男人掃了眾人一眼,最後盯住北書,穆擒風還有南琴。特別是南琴,他俯下身,嘴角慢慢勾起,隨後粗魯的扯開南琴的上衣,暴露出她左上半身。
穆擒風餘光一掃,看見南琴左胸上有一個印記,不像是胎記,好像是烙鐵燙出來的。
男人嘴裡發出一聲怪異的笑聲,隨後伸出舌頭舔了南琴身上那個印記,還刻意發出下流的聲音。
北書當下就急了,可他早被牢牢定住無法掙扎。
而南琴死死地瞪著男人的背,隨著他起身,又恨恨地看著他的眼睛。
男人像是吃到了什麼佳餚,舌頭不捨地在嘴唇上反覆回味,隨後徐徐道:“看,你終究還是回來了。一去四十年,確實比那時乾瘦的要美味的多。”
聽到這裡,大家都猜到了,他們這是走錯路,略過虛無之境,直接到了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