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穿好衣服,派其中一人去樓下喊人,倒是要瞧瞧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等樓下幾個幫手上來後,他們左查右看就是毫無發現。
其中一個壯漢垂涎南琴的美色,對那三人道:“你們今兒點的香是不是沒配好,把自己迷出幻覺了?”
所謂三人成虎,可方才還有一人沒有試過,故而虎沒成,卻是一頓嘲笑。
後來的人將原先的迷魂香滅了,重新點了一隻。為防意外,他們還給南琴灌了點迷魂湯。
結果這次穆擒風看見,南琴屋裡滿地都是一根根斷開的靈線,確實像蛇。
沒一會兒隔壁間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穆擒風確定南琴醒著,清醒的很。
而那些賊人在屋子裡四處亂逃,好不容易開啟來門,也不管自己衣衫整不整就一臉驚恐地跑出房間,甚至跑出了客棧。
穆擒風在後頭瞧見,那些靈線爬上他們的脖頸,他們的腰,甚至掛在他們的屁股上。
深夜的街道安靜,突然冒出這麼些聲音,把入睡的人都驚醒。大家披好衣衫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卻見八九個大男人一邊跑一邊叫,一邊叫一邊脫衣服,直到全身赤裸了還在不停拍打自己的身體,好像身上粘了什麼噁心要命的東西。
他們幾個早管不上臉面不臉面的,衝向人群尋求幫助。可是一旁的人只顧著笑,無人出來幫忙。
也是,連穆擒風一個外地人都知道的黑店,本地人又怎會不知。大約都是一邊看戲一邊在心裡罵他們活該。
“這就是穆大俠挑的好地方?”南琴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
穆擒風一驚,回身看去,果然是一個衣衫完好放佛壓根就沒躺到床上過的南琴。
“陰謀”敗露,穆擒風乾笑兩聲。餘光瞥見南琴手裡的金蛇,那鞭柄正是蛇頭一般的模樣,恍惚間還真見到它吐舌。
南琴見穆擒風一副被震住的樣子,上前站到他身邊,低聲道:“就這點貨色,還好意思拿出來開葷,也不怕把自己撐死。”
穆擒風聽言渾身一抖,心道:果然不能惹女人。
可是那時候的南琴,她眼裡的輕蔑嘴角的高傲,如今不復存在。有的只是任由那光頭擺佈的敢怒不敢言。
北書在一旁嗚嗚呀呀的求救,眼神不斷看向穆擒風。可穆擒風還有其他人都被五花大綁不得動彈,如何救?
南琴被光頭拎起來,這時她終於轉移視線,瞪了北書一眼。
南琴這個師姐平日裡一直很照顧北書,很少與他大小眼。這一瞪意思卻是讓他閉嘴。
然而北書的閉嘴來的太晚,那光頭已經看出苗頭。
他給手下使了個眼色。眾人便被魔城的人帶到一個巨大的牢籠。
這牢籠從下至上大約是五十幾層,最底部是滾燙的岩漿,而頂部是一塊巨大的冰層。
他們把幾個人分開關押,只留下南琴和穆擒風以及北書關在對門。
牢門上,一隻蜈蚣和一條蛇盤旋於鎖孔,最後石化。可是隻要誰一靠近它們便會復活,給入侵者一口狠咬。
他們嘗試幾次失敗後,光頭便走到穆擒風的牢房門口蹲下:“我來猜猜,剛才那個拿鐧的是你認得弟弟,確實和你那個低賤的親弟弟有幾分相像。不這個人,難道是你的情郎?可他長的完全不像我啊?”
南琴:“哼,自作多情?”
光頭聽言,摸上自己的腦門頂。他挑釁地看著穆擒風,對南琴道:“怎麼在凡間待了這麼些年還是嘴下不饒人?凡間的人沒給你些教訓?呵,也好。誰叫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
說罷,他起身,一邊寬衣解帶一邊進入南琴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