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怒起。他馬上反應過來,穆擒風不反抗時不是不敢反抗,他反抗時也不是一時興起。一切都是在觀察過後決定的動作。
這是自然,人也好魔也好,他再不敵魔族也是天青境的高階弟子。他們一路到牢籠都沒被收繳武器,且這裡關著那麼多“奇人異士”,結果牢門還是用幾根木頭做的,用腳想也知道這牢門上有法術加持。
看得出光頭是個傲慢無禮的人,他對自己還有自己的地盤極度自信。
可惜太自信,自信到自負也不是好事。穆擒風斷定他為了羞辱人一定會對自己做些什麼事。所以穆擒風一直在等。
只是他沒想到,光頭竟然是想當著他的面強暴南琴。不過也正好他是個色鬼才讓穆擒風有機可乘。
穆擒風雖然還是個雛,但正常雄性在什麼情況下最容易心煩意亂,不細想不細看,他是知道的。
所以他才明知踏風穿不過牢籠卻還是提劍挑釁。當然這些計劃有一半要歸功於心音那頭的董駿欽。
光頭髮覺自己被人算計,立馬對南琴興致全無。他重新穿上衣衫,一拳震開踏風的碎片。碎片落地,他使勁踩著那些鐵碎朝穆擒風去。
牢門後頭的穆擒風見狀,勾起嘴角站起身,絲毫不懼怕光頭。
董駿欽剛才還說了,高傲的人最討厭有人不順服於他。果然,光頭隔著牢門,手裡化出一把長槍,槍柄在他手上飛快旋轉,劃破空氣撕扯出聲。
穆擒風后退幾步,將地上那個奴隸“踢”到牆角。沒了踏風,穆擒風弓步架拳。
長槍劃破法陣,將木欄盡毀,隨後直朝穆擒風刺去。穆擒風一拳放開一擊,隨後反腰躲開面上一揮,最後迅速起身,雙手合併夾住槍刃。
光頭冷哼一聲,槍刃側轉,勾住穆擒風的手掌邊緣,扎進皮肉。
穆擒風不顧疼痛,佯裝針扎,實際卻被光頭用力往牢外拖。
等他一隻腳出了牢房,光頭暗叫不好,是苦肉計!但是想補救已經來不及了。
光頭再次轉刃,抬腳對著穆擒風的腹部就是一腳。然而鞋底幾乎就要貼上去時,光頭卻感覺到一股排斥力。
魔城地牢的陣法會壓制被關押者的能量。
光頭氣急敗壞下的一腳力道不小,穆擒風不可能擋得住。
趁他發愣的空檔,穆擒風側身避開光頭,隨後反手握住長槍貼上一張符。
穆擒風:“知道剛才被你折斷的劍叫什嗎?”
踏風踏風,風乃無形之物,避不開甩不掉。光頭方才踩的那麼重,根本是帶風出擊。
劍認主,他腳底的風就是穆擒風,自然不會讓光頭踹到自己的主人。而長槍旋轉,將隔間內微浮於地的風掀起。現在這個隔間裡充斥著穆擒風的氣息。
光頭擋在南琴的牢房門口,大喊:“來人!”
一秒,兩秒,三秒……光頭切了一聲。
看來這個人能想法子壞他的好事,他的那些同夥們一樣可以想法子破他的牢門。
光頭手上的搶被穆擒風的符紙牽制,四周又滿是他的靈線。
可是隻要他們還在魔城他們就是斷翅的鳥,管你踏風還是踩泥巴,誰都出不去。
光頭:“行,算你小子有點本事。那我們就這樣耗著,看到時候是你先倒還是我!”
說實話穆擒風做到這步已經是山窮水盡。不管踏風再厲害,斷了就是斷了。化劍術再厲害,沒了劍芯也是白搭,撐不了多久。
眼下,他只能儘可能拖住光頭讓他暫時忘了南琴,剩下的就等叫他相信自己的董駿欽來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