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琴回到道觀門口,裡面依然一片冷清:“小少爺,你確定阿律一個人去沒問題?雖然妖氣不重,但阿律除了力氣大,其他方面實在……”
董駿欽:“我們三氣息太強,小妖敏感,怕是會跑。”
穆擒風附和道:“就是,萬一那個殺手在哪個角落,再看見妖,那真是洗不清了。”
南琴:“你們是不是太一朝被蛇咬了?”
穆擒風:“小心駛得同船渡。”
南琴:“要這麼小心麼,你又不是要和我千年修得共枕眠。”
董駿欽:……
穆擒風:“別廢話了,阿律怎麼還不出來?”
穆擒風這麼一說,董駿欽覺得不對,阿律確實進去太久了。
正當他們想進去時,那道觀大門“砰”的一聲合上了。
三人當即施法,然而詭異的是雖然門口的結界不強,可他們怎麼都打不開。
董駿欽擔心阿律,心裡急了;穆擒風因為法術無用,好勝心起。只有南琴後退幾步重新觀察地形。
半響她在後方道:“小少爺,你從上面進去!”
董駿欽以前不愛爬牆,覺得有損禮數,特別是像這般的高牆。但是也不曉得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南琴一點,他想也沒想就上去了。
而他上牆後就看見了一個道士在扒阿律的衣領。
雖說鏢客囑咐過不要用法術,然事急從權董駿欽也顧不得。五根飛針噌的一聲扎到那個毛手道士身上。
道士一心都在找值錢東西上,根本沒注意董駿欽。於是一吃痛直接跌下竹竿,一屁股壓在下頭的道士身上。
阿律得空,終於想起自己也是有兵器的人,於是摸出“邊角料”往自己手心和竹竿當中刺。
別說,這“邊角料”真好用,一下子就讓她的手解放了。
可是當阿律跟著董駿欽落地時,那幾個道士突然面目變化,草地上也出現幾片水潭。
不等董駿欽動手,那幾個道士像魚一樣弓起身子躥入水潭消失了。
此時外頭的兩人也開啟了門,或者說是門消失了。當四人再次環顧整個道觀,才發現這哪兒有什麼高牆什麼大殿,只有幾間快坍塌的屋子。
而那個刻著絡通觀三字的牌匾早就缺胳膊斷腿地躺在草地裡,被泥水泡爛。
阿律回頭去看那個載滿絡通觀歷史的迴廊牆壁,上面已是模糊一片了。
穆擒風:“道士是假道士,妖怪是真妖怪。我們輕敵了。”
南琴卻不敢苟同:“我和阿律,我兩一個全魔,一個全鬼,對妖氣的不敏感也就算了。你和小少爺也沒感覺出來,看來這些妖不簡單。”
阿律不甘心自己呆了半天一場虛空,按記憶找到後院的屋子,比前院的破敗程度更厲害。
三人跟她進去看,確實有一個屏風和許多散落髮黴的殘書,但是就是沒有地圖。
穆擒風:“罷了,大不了我們進府臺偷份地圖出來。”
阿律擺手:“別了,我們一個皇商,一個名門,一個魔族,一個女鬼,到時候別什麼都沒偷到卻被啟生門的人裡三層外層包圍了。”
董駿欽:“阿律說得對。府臺肯定不能去。不過阿律,你剛才在裡面看到什麼了?”
雖然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象,但是既然妖是真妖,董駿欽相信阿律所見所聞也不一定全身假的。
經他這麼提點,阿律跑到“門口”,指著眼前一片空曠的草原,道:“那妖怪給我看過地圖,如果是真的,那這裡起碼三百多年前就沒有山林,所以肯定沒有山洞。但是那妖怪老問我是不是來挖寶藏的,還說每年都有人來這一帶挖地,我想不是隻有山裡有洞,地下,也可能有。”
董駿欽:“地下坑洞?”
阿律點頭:“我記得地圖上從關外有一條小河,一直流進九安裡,然後從江陽府東北面出。但是大約一百多年前,這條水脈從九安裡開始就斷了。但是江陽府東北面地出口還在!這條河可能轉為地下水脈了。有地下水脈,一定就有地下洞窟。”
南琴:“可是我們去哪裡找那個坑?”
董駿欽想了想,指指腳下:“就這裡。”
穆擒風聽言立馬明白他的意思。妖既然能在這裡迅速遁地,那說明此處地下也有洞,不管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