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鳳清歌從懷中拿出一株靈草遞給他，“這是二階草血竭，你讓藥師碾碎覆在你兒子的傷口上，比一品丹藥都管用。”

他顫巍巍接過來，頭用力磕在地上，感激涕零。

“謝大小姐賞賜!謝大小姐賞賜啊!”

鳳清歌轉身離開，霜雪緊緊跟在鳳清歌身後，那沉默的男人猶豫了下，也跟了上去。

“小姐，管家父子都不是好東西，為什麼還要救他們？”

“我在幫自己。”鳳清歌難得解釋了下。

管家心中肯定怨恨鳳元和柳玥不顧他父子死活，還將他推出來背鍋。

比起打管家板子，她更喜歡看他們狗咬狗。

鳳清歌的院子在鳳家最東邊的角落，很是荒廢。

“小姐，這裡太荒涼了，您現在恢復了，可不能委屈自己。”

“無妨。”

鳳清歌越是無所謂，她心裡就越難受。

被百家玄門追殺的三千年，鳳清歌什麼地方沒待過，連長生海神淵都住過，現在有房子還有床已經不錯了。

鳳清歌直接進了房間，坐在唯一的一張床上打坐。

霜雪愁的小臉都皺在一起了。

“小姐，您就算累也得好好清洗下，等上了藥再休息。”

鳳清歌睫毛微顫，嗯了聲。

霜雪微微一笑，腫著的眼睛彎成了可愛的月牙。

“這才對，您看，您沒有我怎麼辦?都不知道照顧自己!您等我，我去燒水，很快就好!”

話音剛落，霜雪人都跑出了好遠。

哪怕動作快，可一通折騰下來，小半個時辰都過去了。

鳳清歌看著一盆綠油油的水，後退一步。

霜雪嘟著嘴，以為她怕了，很嚴肅道:“我的小姐，您就忍忍吧，我在裡面可是放了藥粉，好不容易才從藥房偷偷拿來的，就為了幫您止疼，您不能浪費啊。

“我不.....”

總之，鳳清歌的抵抗沒什麼用，最後還是被霜雪勸服。

鳳清歌除了神尊以外，不喜歡別人碰自己，沒讓霜雪伺候。

藥粉是次品，藥效不好，鳳清歌傷的重，再加上熱水刺激，反而更疼。

不過，鳳清歌依舊洗的認真。

霜雪站在屏風外，雙手背在身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很乖，也可憐兮兮的。

“小姐，霜雪今天以為您回不來了很害怕。

“您把霜雪撿回來的時候，霜雪就認準您了。就算您不和霜雪說話，也不看霜雪但是能陪著您，照顧您，霜雪就很開心。”

“霜雪在遇見小姐前，什麼都不記得，是您救了霜雪，您如果死了，霜雪也不會苟活。”

鳳清歌靜靜聽著，指尖微顫，想起那些腦海深處的記憶。

一個人寂寞、空洞、茫然的經歷有多痛苦。

過去，有多痛苦難熬，只有經歷過才會懂。

鳳清歌沒理她，霜雪聳拉著腦袋靠著屏風，像被人遺棄的小獸。

隔了好一會，霜雪才說:“小姐，霜雪會努力變得更厲害，不讓任何人欺負您!”

回應霜雪只有水聲，鳳清歌沒有給她任何回覆，霜雪心裡說不出的失落感，她能感覺鳳清歌不太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