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我妹妹林敏剛剛過笄，出門逛街被鳳鳴軒強行擄入鳳府，強行佔有了她，我妹妹反抗中咬傷他，他一氣之下將我妹妹賞給僕人，我妹妹不甘受辱便咬舌自盡了。”

林深一臉恨意，雙眼微微發紅，聲音有些哽咽。

“事後，柳玥害怕事情敗落，屠我滿門，如果不是我外出恐怕也難逃一劫。”

“噗通”

林深跪在地上，然後朝著鳳清歌磕頭。

“小姐，林深想為林家枉死之人報仇，請小姐教授林深，林深一定會好好修煉，成為小姐手中最鋒利的暗刃。”

鳳清歌看著他靈魂被一團黑氣圍繞著，果然仇恨可以改變一個人。

“我可是鳳家小姐，怎麼可能為了你一個下人殘害同門？”鳳清歌嘴角微微上揚，猙獰的臉龐在昏暗的燭光照映下，十分滲人。

“我不過是個不能修煉的廢材，如何幫你？”鳳清歌漫不經心的說道。

“小姐不是廢材，只不過是珠玉蒙塵不顯其光。”林深神情堅定。

鳳清歌懶懶抬眸：“好啊，那你發誓，若此生沒有顛覆鳳家，灰飛煙滅。”

有人心甘情願成為她手中刀刃，更何況鳳家也不配讓她揹負因果業障。

霜雪突然有點同情林深，想要顛覆鳳家談何容易。

玄武大陸，一般很少有人立誓，因為誓言沒有實現便會消失於萬千世界。

霜雪看著貴妃椅斜躺著的冷漠無情的鳳清歌，心頭不知怎的十分疼痛，像是被萬千螞蟻蠶食。

以前鳳清歌的世界永遠只有她一人，現在依舊，哪怕自己撞的頭破血流也踏進不了半分。

“林深以靈魂起誓，此生不滅鳳家，神魂俱消!而若背叛主子鳳清歌，入無間地獄，承受生生世世折磨，永不入輪迴!”

霜雪突然也跪在地上發誓:“霜雪以靈魂……”

鳳清歌看著地上的霜雪冷喝道：“霜雪，起來。”

霜雪一臉慘白看著鳳清歌：“小姐很討厭霜雪？”

“你若立誓，即刻滾出鳳府。”

純陰之體乃是天道寵兒，不能染上半分業障，而她終究要殺光整個門派，如果留霜雪在自己身旁，終究是害了她。

“我不，我就要！”

“你可以試試，看我是否和你開玩笑。”鳳清歌盯著霜雪，眼神冷冰刺骨。

霜雪起身掩著面哭著跑了出去。

鳳清歌冷漠吩咐跪在一邊的林深：“準備燒火起鍋。”

霜雪淚流滿面蹲在院中的角落。

林深將東西準備妥當，給鳳清歌送進去。

出來後便在角落找到哭的淚眼汪汪的霜雪。

林深走到霜雪跟前，木訥開口：“其實小姐是為了你好，立誓可不是什麼好事。”

霜雪睜著溼漉漉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林深：“我從小和小姐長大，立誓算什麼哪怕為了小姐神魂俱散，我也心甘情願。”

林深一臉無措：“小姐這是信任你，所以才不會讓你立誓。”

霜雪越想越開心，她跟小姐多年，林深才跟小姐多久，小姐是不信林深才讓他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