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洗幹淨。”他這是命令,而非商量。
“不用,我……”
“孤有潔癖。”然而,他想都不想就打斷了她的話。
蘇雲沁嘴角一抽,“你這是病,得治。”
雖然嘴上這麼說,她還是不得不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的金澤一直聽著屋內的動靜,聽見主子吩咐說讓蘇雲沁去洗幹淨,待蘇雲沁走出後立刻討好似的笑了笑。
“蘇姑娘,請。”
……
半個時辰後。
蘇雲沁再回到風千墨的屋中時,男人已經從床榻上起身,此刻正坐在桌案前。
他坐在光影之中,手中玩弄著一隻杯盞,神情有些漫不經心。
男人換了一件深紫錦袍,依舊是素雅倒沒什麼繁複花紋的衣袍,即便是坐著,依舊讓蘇雲沁覺得這男人的挺拔高大。
他那俊美完美的容顏也一同隱匿在了光影之中,暗淡的光線在他非凡絕倫的五官上鍍上了一層稍稍柔和的光。
往日的淩厲頓時消散了幾分,柔和的光暈之下,他的傾世容貌越發能蠱惑人心。
聽見響動,他倏然抬眸,墨染似的瞳孔裡幽光輕掠。
他定定地看著她走近,最後站定在他的身邊。
“看起來你也沒事了。”蘇雲沁拉開了一旁的椅子坐下,瞥了他神色一眼。
他的眸色已經恢複了黑色,神色淡漠如斯,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尋孤,給你男人解蠱?”他就這麼視線鎖定她。
他出聲了,靜默中,他的低音炮似的嗓音,性感地不像話。
隻是,聲音雖然好聽,可這話就不好聽了。
蘇雲沁無語地翻白眼,“什麼叫‘我男人’?君大哥是我哥們,他救了我,我總得為他做點什麼吧?”
“哥們?”某男重複了這二字,帶著些不屑。
她隱隱聽出他好像哼了一聲,那不屑嘲弄的意思,她也沒能弄明白。
“算了,你不信就算了。暗器我帶來了,這是什麼毒,能解不?”
她從懷中摸出了抱著暗器的錦帕,放置在桌上。
風千墨隨便掃了一眼那暗器,卻不語。
他的神情很冰冷,眸底更是毫無溫度。
蘇雲沁凝著他,他忽然抬眸,四目相對。
男人幽暗的眸底是最瀲灩璀璨的光華,那璀璨的星點幽光就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兜住了她整顆心。
“怎……怎麼了?”她該死的竟然結巴了。
“能解。”男人收回目光,漫不經心地低眸玩弄著手中的酒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