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她拉著風千墨往外走。
周韻被周茵茵攙扶著本就站在最後,這時候蘇雲沁經過時特地看了她一眼。周韻垂斂著眼眸,根本沒有心思看向他們,更不知道蘇雲沁到來過。
……
走出領地,二人等了許久。
待確定簾帳外的人可能散開了去,蘇雲沁才道:“我們分頭走,在我孃的營帳外匯合。”
風千墨沒有拒絕。
他頓了頓,驀地問道:“要帶走她嗎?”
“帶走。”蘇雲沁的語氣很堅定。
不管是怎樣的事情,周韻終歸還是她娘親。她若是就這麼把人給放棄了,就顯得自己有些薄情寡義。
風千墨眼神深邃了幾分,輕輕頷首。
……
周韻被攙扶著入了簾帳,隨即攙扶著她的男人手驀地一鬆,她身子踉蹌了一番摔坐在地上。
“娘!”周茵茵慌忙上前扶起周韻,狠狠咬了咬下唇。
她明明知道爹是個怎樣的人,可又不能放棄。
她想要繼續在鳳族待著,就必須把這個男人叫成爹。
男人冷嗤了一聲,一臉鄙夷地道:“兩個賤人!”
罵完,他轉身就走。
隨著他的離開,帳中的戾氣也因此消散了去。
周茵茵連忙將周韻給扶起來,眼眶紅通通,說道:“娘親,我們這樣的生活何時是個頭啊?”
要不是因為她娘親身上的蠱後,她也不願意待在這樣的爹身邊。
一喝醉就會打人。
可關鍵是整個鳳族人無人會來阻止,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娘被打,她以前還小甚至都不敢反抗保護娘親。
周韻輕歎了一聲。
她想,如果這個孩子的性子像蘇雲沁的話,絕對不會像這般處理。
母女兩沉默了許久,簾帳忽然又被掀開,一股酒氣拂近,整個屋中都彌散出了這股刺鼻的酒氣。
男人去而複返,拎著酒壇坐在了帳篷裡,抬起酒壺就喝。
那醉生夢死的樣子,頹廢地讓人厭惡至極。
這時候蘇雲沁已經停在了簾帳外。
帳篷與帳篷之間並沒有侍衛巡邏,蘇雲沁站在門邊,仔細聽著帳中的對話,她忙看向四周。
忽然帳中就傳來了驚呼聲。
“你個賤女人!還敢瞪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