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醒來,外麵就有了腳步聲。
“陛下呢?”是月淳。
蘇雲沁驚了一下忙要跳起來,身子卻忽然被一雙手臂給撈進了懷裡。
“慌什麼?”他的聲音就在她的頭頂響起。
蘇雲沁卻怔了一下。
她整個人被困在他結實寬闊的胸膛上,動彈不得。聽著因為剛剛蘇醒的男人暗啞慵懶的磁魅嗓音,她暗自想著這廝今天怎麼沒有去上朝。
“你母後就在外麵。”
“她不是我母後。”他嚴肅地糾正她的話,“所以,不用擔心。”
“別鬧了,我先躲一躲。”
“不許。”他霸道地抓著她的腰際,就不讓她走。
蘇雲沁翻了無數個白眼,實在想不明白今天的某人怎麼這麼粘人?
“千墨,你發什麼瘋啊?你忘了你母後……”
“金澤,快把宮門開啟。”是門口太後的聲音,“哀家聽聞昨晚上千墨招的是個男人侍寢?”
金澤站在宮門口,一臉憋著笑又不敢笑的模樣,整張臉看起來格外滑稽搞笑。
他知道是什麼情況,可是他又不敢說明什麼。
太後畢竟現在已經是他們的敵人了。
“快開門!”月淳的耐心用盡,又嗬斥了一聲。
殿內蘇雲沁掙紮了一番,然而忽然男人翻身而上將她壓製住,一雙血眸定定地看著她。
確實是看著她。
蘇雲沁感覺到他眼底的流光輕閃,微愕。
“你能看見了?”
“看不見。”隻有朦朦朧朧的輪廓。不過後半句他當然不會說。
蘇雲沁眯了眯美眸,懷疑他是故意的。
“你想讓太後看見我?”
“並不。”他微笑,變戲法似的摸出了一張易容麵具,不知他是從何處取出來的,放在她的手中。
“你幹嘛?”蘇雲沁舉起手中的人皮麵具。
這又是一張男人臉?
風千墨這是要往自黑的道路越走越遠了嗎?
“乖,既然讓孤斷袖,就該讓孤這個斷袖的名聲坐實了。”
“……”蘇雲沁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甚至懷疑這廝是不是昨晚上折騰夠了,今天燒壞了腦子。
風千墨依舊看著她,似笑非笑。
蘇雲沁看了一眼宮門,隻好妥協。
“起來,我要對著鏡子貼。”
“我幫你貼。”他搶過她手中的麵具,替她貼上,一邊細心幫她貼一邊柔聲道,“她若是瞧見這般模樣,她恐怕會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