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澤被拖走,嘴裡依舊罵罵咧咧。
“兩國交涉不斬來使,這是規矩,風千墨你這暴君,想做什麼?”
“拉下去。”風千墨蹙了蹙眉,不耐煩地吩咐了一聲。
……
夜色落下,一間安靜不起眼的客棧裡。
“娘娘,那秀琴已經安排在了君明輝的身邊,並且君明輝真的以為她是風絕舞呢!”嬤嬤走至窗邊的一位華服女子身邊。
女子負手立在窗邊,靜靜看著窗外的夜色,冷冷笑起來。
“想不到無情散這玩意兒吞下去,還能看出他心底到底有的是誰。他當真不記得蘇雲沁,隻記得這風絕舞了?”
女子轉過身來,看向嬤嬤。
絕美的容顏配上妖豔的異域風,嘴角邊還有一顆淚痣,嫵媚動人。
嬤嬤點點頭,“千真萬確。”
“嗬嗬。”她眯了眯眸,“讓秀琴好好扮演自己的角色。”
“娘娘果然英明,暗殺了風絕舞這女人,死無對證。”
“哼,隻要讓秀琴讓陛下動心,拿捏他再容易不過。”
……
蘇雲沁走向風千墨的禦書房,見他旁若無人般地批改著奏摺,她的眸色微微頓了頓。
“千墨。”她喚了他一聲,大步走向他。
風千墨輕應了一聲,抬起頭來看向她,“怎麼了?”
“你還有心情在這裡批改奏摺?”蘇雲沁上前,拍著桌麵。
“怎麼了?”他問的雲淡風輕。
彷彿,今日白天馬場的事情也不過是談論天氣那般容易簡單。
風千墨的態度,把蘇雲沁給噎死了。
“你把君明澤關入大牢就算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綁起來扔回天焱。”
“然後呢?”畢竟是使臣,若是這麼殺了很可能惹來兩國戰爭,可若是扔回去也是一種羞辱。
不管怎樣的方式都不討好。
風千墨拉過她的手。
蘇雲沁被他拉扯著,無奈之下隻好繞到了他的身邊,坐在他的腿上。
“然後……自然是借他人之手殺了他。這人留著也無用。孤會讓人寫上他的種種罪行,到時候一並送給天焱的太上皇看。”
太上皇,就是君明輝的父皇。
蘇雲沁沉吟一會,點點頭。
罷了,既然是天焱的人主動欺上門來的,那他們何須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