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審訊室坐下之後，林航並沒有說話，而是拿出錄音播放了起來。

當錄音裡的內容傳入王樊的耳中後，後者的臉色頓時變得驚慌起來。

待錄音全部播放完之後，不等林航開口王樊就主動說道：

“警官，我沒有殺人，是張紹全逼著我們乾的！”

林航微微一笑，剛剛進門看到對方那忐忑不安的神色時，他就知道這個王樊是個軟骨頭。

這些一進公安局就緊張的人，通常都是藏不住事，非常好突破的那一類。

而像張紹全那種經歷過大場面，一到公安局就彷彿回家一樣的人，往往非常難突破。

想從他們口中得知什麼線索，可以說是難如登天。

但是，警方的預審也不是吃乾飯的，更何況林航還是個掛比。

“那就說說吧，你們為什麼要殺張濤？”林航淡淡開口問道。

王樊聞言頓時著急了起來，急忙解釋道：

“人不是我殺的，跟我沒關係啊，我也是被逼的，我只是幫著張總取出了他兒子的心臟！”

聽到此話，林航和一旁的趙明華對視了一眼。

“我們沒說人是你殺的，你們取出張濤的心臟是有什麼別的目的嗎？”

王樊聞言，頓時放鬆了下來，沉默了片刻之後，他這才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開口說道：

“是，是用來做心臟移植手術。”

林航聞言，繼續追問道：“給誰做？”

王樊頓時沉默了下來，像是十分害怕那個人。

林航見狀，立馬開啟了讀心術。

很快，王樊的一系列想法就出現在了林航的腦海中。

“那可是白理市的老二啊，我要是說了還有活路嗎？”

“連張總都惹不起，我怎麼可能會惹得起？”

林航看到這些想法之後微微蹙眉，老二？難道是？

一想到這，他頓時覺得這起案子突然變得複雜了起來。

不過他們是警察，只要有命案就得查下去，這是他的職責。

而且，他又不是白理市局的，有什麼好怕的？

林航起身來到了王樊的身旁，給後者遞了一根菸，這才緩緩說道：

“你不用擔心，不管是誰，我們都會將他繩之以法，你也不用擔心報復。”

趙明華剛才就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現在聽到林航這樣說，他心裡也頓時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王樊深吸了幾口煙，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杜市長。”

聽到此話，趙明華瞬間就不淡定了，而林航倒是心中早有準備，已經猜到了這個回答。

沉默片刻之後，林航繼續說道：“你們是在哪做的手術？”

這次王樊並沒有猶豫，立馬回答道：“在州里的第一醫院，主刀醫生是楊舜。”

白理市只是一個縣級市，自然不可能完成心臟移植這樣的大手術。

“張濤的頭，是你們割下來的嗎？”林航繼續追問道。

而王樊聽到這個問題，立馬就變得有些驚慌，或許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畫面。

他居然開始乾嘔了起來，只是想一想就乾嘔，可想而知他的承受能力有多弱。

雖然他也是醫生，但是這輩子也是第一次見把頭割下來的畫面。

王樊簡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這才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