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芸姐又是淚眼婆娑的,惹得我一陣心疼,忍不住伸手幫她擦乾了眼淚。
我提著一兜水果走進病房裡,程大伯見我來了,連忙強撐著身子想坐起來了,我伸手趕忙扶起。
程大伯知道我為了他能住上院,跑前跑後的,這又過來送錢,大為感動,握住我的手竟無語凝噎,沉默半晌。
“小風,也是咱們爺們有緣,相識一場。你小子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我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這姑娘,我平時看你們也是處的不錯,萬一我走以後,我這姑娘就交給你了,你看行不行。”程大伯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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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早就對沐芸姐傾心,眼下這種情況,我毫不猶豫的重重點了點頭應允下來。
沐芸姐此時早已泣不成聲,我拉著她的手雙雙坐在病床前,程大伯臉上終於露出笑意。
每天我就跟沐芸姐輪班在醫院照看,程大伯卻枯槁得一天勝過一天,醫院的檢查結果是癌症晚期,最多還有兩三個月的活頭。
古人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冥冥之中,也許每個人吃多少飯,穿多少衣都是註定好的吧!
程大伯還是走了,沐芸姐幾次哭的幾乎暈厥,我幫著料理了後事,將他安葬在了老家的山腳下。
曾經熱鬧溫馨的小院此刻卻了無生氣,讓人難過的想落淚。程大伯不在了,這個家也沒了。
剛好離伯公的道觀也不遠,我帶著沐芸姐上山去看伯公。我講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也跟他說了我要娶沐芸姐,伯公很高興,說我該到了成親的時候了,讓我們抓緊時間把親事辦了。
在山上小住了幾日,我帶著沐芸姐又回到了城裡我那個小平房裡。
當下社會風氣還沒那麼開放,我們這一男一女住在一起難免惹人閒話,總有長舌婦背後說三道四的,這樣也不是辦法,沒幾天我去了街道上開出證明,去民政局拿了結婚證。
沒有盛大的婚禮,我們雙方也都沒有什麼親人,只是簡單整了幾桌酒席,請街坊鄰里熱鬧了一番就算結了婚了。
這個善良,質樸的姑娘終於成為了我的妻子,我的內心感到無比的滿足。
我現在算是已經成了家,想著總得找點營生,總不能每日遊手好閒的跟媳婦窩在家裡花前月下,這個社會不養閒人,無所事事的人總是會被別人鄙視的。
這天我叫了麻桿過來家裡喝酒,說了心中所想,他跟我說到,現如今政策好了,大家都一門心思抓鈔票,他每天在琉璃廠擺擺攤,也比一般工人掙得多。要是撿漏到一件好東西,說不定還能一夜暴富呢,他勸我以後就跟他一起幹算了,咱們兩兄弟在一起肯定是如虎添翼。
說幹就幹,從此我們倆便搭夥擺起了地攤,平時走街串巷的收東西,有時候也去到一些偏遠的鄉下。
這天,我們一路來到了陝西,三秦大地,古蹟眾多,曾經有人在這邊鄉下老農手中收到過漢代的青銅器,倒騰回北京掙了大錢。
我跟麻桿也想來碰碰運氣,可是一路過來,除了收上來一些平常的銅錢,普通的民窯瓷器,晚清民國的雜件之類的,壓根沒遇上什麼好東西。
我們倆都有些洩氣,這一趟真是折本的買賣,一路過來還得開銷,只收到這些破玩意兒,賣了錢連盤纏都不夠。
我們倆坐在村口的青石板上鬱悶的抽著煙,這時一個老漢走了過來,一口濃重的陝西口音問道:後生,額家裡有個鐵罐罐,能賣錢不?
麻桿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什麼鐵罐罐,我們是收舊物,老物件,以前傳下來的老東西的,不收破銅爛鐵。
老漢不死心的請我們跟他去家裡看看,來都來了,那就去唄。
昏暗的屋子裡,老漢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個床單包裹的物件出來,開啟之後,一個通體綠繡的青銅尊呈現在眼前,麻桿一下就來了精神,跟我對視一眼。我也心想這趟真不白來啊,老天爺還是心疼咱啊!
麻桿拿起來左摸摸,右看看,端詳半天又遞給了我。光線昏暗,我正準備看個仔細,老漢一把奪了回去。
老漢開口說道:“你們要的了不,額這可是挖地的時候刨出來的。”
麻桿想著,今天可算遇到大漏了,心中狂喜,表面還假裝鎮定,嘴裡卻還在忽悠著:就是個生了鏽的鐵疙瘩嘛,值不了幾個錢。
“後生,你不要哄額,額們村之前有個人也是挖了這麼個鐵罐罐,最後賣了上萬塊,成了萬元戶呢。”
一番討價還價,最後花了八千塊,我跟麻桿拿下了這個青銅尊,交易完畢,麻桿用布包起青銅尊就趕緊跟我離開了,連夜買了火車票趕回家去。
我一路隱隱覺得哪裡似乎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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