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體育場出來,我心裡依然怒氣未消,怎麼我這副東方面孔走到哪都會招惹來別人的敵意,也許未來等我們真正強大了,就不會再有人敢小瞧我們了吧!
我跟娜塔莎穿過街道,往回酒店的方向走去,我看到街邊的麵包店排著長隊,簡直像一條一眼望不到頭的長龍一般。
我好奇的問娜塔莎,怎麼買個麵包還這麼費勁,需要排這麼長的隊才行,娜塔莎告訴我,他們國內現在民生物資短缺,買什麼都是這樣的,都需要排隊。
我小的時候經歷過嚴格的計劃經濟時期,買糧食需要糧票,買布匹需要布票,可自從改革開放開放以後,物資供應就沒那麼緊張了,特別是近幾年,咱們國內可是啥都不缺,我沒想到我們當年的老大哥如今居然混的這麼慘了。
娜塔莎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們昔日引以為豪的祖國現如今已經是江河日下,普通民眾基本生活都很困難了,她作為搞情報的特工人員,瞭解不少機密的資訊,她告訴我,他們這些普通民眾早就沒有了當初的堅定信仰,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
我心中預感,這個紅色的大帝國可能撐不了多久了,當一個政權連老百姓的肚子都管不飽的時候,一切都是空話了。
我的這個預感果然沒幾年就應驗了,這個龐然大物果真就轟然倒塌,四分五裂了。
我跟娜塔莎邊走邊聊,很快就回到了酒店,我們剛進門沒多久,床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娜塔莎接起電話,原來是她的養父打過來的,在我們離開酒店出去看比賽的這段時間,她的養父打過來好幾次電話,原來是他那邊查到了一點有關蒙元秘史的訊息,所以急不可耐的就想通知我們。
娜塔莎的養父被組織上的人接走以後,經過了嚴格的審查程式,確認沒有問題以後才解除對他的隔離審查,因為他這次去倫敦完成了組織交代的任務,將情報安全的帶了回來,人也負傷,差點為此犧牲,所以組織上給了他特別的嘉獎,還升了官。
娜塔莎的養父這會已經是克格勃的高層領導人物了,他安排手下去查了那批資料的下落,可是時間太久了,當初直接經手的人也已經死了,所以一時半會還沒完全弄清楚那批資料到底在哪,可他能夠確定的是,那批資料就在莫斯科。
娜塔莎聽完電話告知了我這一切,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莫斯科吧,到了那裡再慢慢查訪,有她的父親相助,這個事情應該會有進展的。
娜塔莎也同意我的想法,我們倆待在聖彼得堡也無事可做,先去了莫斯科再說。
聖彼得堡距離莫斯科只有六七百公里,並不算太遠,娜塔莎帶著我登上了去往莫斯科的火車。
此時正值隆冬季節,這地方又地處高緯度的寒帶地區,一路都是冰天雪地,火車穿過了廣闊的針葉林,車窗外的景色簡直美極了,真的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坐火車出行,可以靜靜的欣賞沿途的風景,這趟行程大概要十多個小時才能到達,我跟娜塔莎都心情大好,這也算我們倆人難得的清閒時光了。
火車中途停靠在了一個小站,沒什麼人在這裡下車,上車的人反而不少,可能這些人都是去往莫斯科的吧。
一個看起來大約七八十歲的老者坐在了我的對面,這位老人聽到我跟娜塔莎用中文在交談,詢問起我是不是中國人。
我很吃驚,沒想到這位老人居然講的是一口純正的普通話,我們就這樣聊了起來,原來這位老人在中國還待過不短的時間,他曾經是一個槍械工程師,當年援華的時候他在北京工作過。
我們一路相談甚歡,我上車帶了幾瓶伏特加,路上我們就這麼幹喝酒,居然把幾瓶酒都給喝光了。
老人家告訴我,援華的那幾年對他來說真可謂是一段激情燃燒的歲月,可現如今一切都變了,人們沒有了信仰了,而他也風燭殘年,我聽了心中也是不勝唏噓。
老人家告訴我,他的名字叫做葉夫根尼,這趟出門是去莫斯科尋找他的小女兒的,他的女兒在莫斯科大學讀書,可是最近卻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老人家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焦慮、悲慼的神色,我趕緊安慰著他,可能沒什麼要緊,年輕人也許是去哪裡玩了。
娜塔莎是個熱心腸,打聽訊息,幫忙找人更是她的強項,聽到這裡,娜塔莎向老人表示我們這趟也是去往莫斯科,到時候我們可以幫著他一起尋找他的女兒。
老人家感動得老淚縱橫,連連感謝起我們。
“對我這麼一個糟老頭子來說,家人就是我的全部信仰了。”
我很理解葉夫根尼老人,相逢就是緣分,等到了莫斯科,我再跟娜塔莎想辦法幫助幫助他,這麼一個老人,獨自出門尋找女兒,聽了實在叫人心酸。
葉夫根尼老人告訴我,他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看著年輕的我,他想到了他曾經的青春歲月,他像我這麼大時,正值衛國戰爭,也就是德國入侵蘇聯,他的家鄉在烏拉爾山下的一個小村莊,小鬍子元首派遣了數百萬的兵力入侵蘇聯,戰火很快就燒到了葉夫根尼的家鄉,他所有的家人都死去了,只有他一人逃了出來,為了報仇,他加入了蘇聯紅軍。
老人家告訴我,他參加了那場堪稱人類史上最殘酷,最血腥的斯大林格勒戰役,戰爭的雙方都投入了一兩百萬的兵力,在廢墟一般的城市裡開始了巷戰,在當時,一個士兵平均存活時間超不過二十四個小時,人命簡直如同草芥。
這些歷史我只在書本里看過一些零星的記載,今天這位葉夫根尼老人的親口講述讓我也有了更深的瞭解。
戰爭結束以後,葉夫根尼成為了一名工程師,參與一些輕武器的設計工作,對於這些百戰老兵我心中是極為尊重的,當年咱們都是盟友,都遭受了重大的苦難,雖然我沒有親身經歷過戰爭的殘酷,可我小時候一直有一個軍旅的夢想。
老人家跟我聊了許多,他本來焦慮的內心也輕鬆了許多,他雖然年歲已高,可眼睛裡依然充滿了銳利。
我想起了一句名言:“老兵永不死,只是漸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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