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哥,要不咱們回廣東去吧,這幾個北京佬太狠了。”攤煎餅那小子被麻桿照著嘴巴掄了一錘子,砸掉了他好幾顆牙,這傢伙現在說話都漏風,麻桿那一錘算是嚇破這小子苦膽了,他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明仔,咱們搞到錢就走,哼,比狠,老子比他們更狠,你小子就瞧好了吧。”港仔本打算從麻桿這敲詐一千萬,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差點小命都丟了,這小子打算孤注一擲,再想點別的辦法,一定要搞到錢不可。
“港哥,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還沒想好怎麼對付這群北仔。”港仔被硬生生掰斷了兩顆門牙,還被麻桿用鉗子夾斷了一根大拇指,他心裡打定主意,一定要報仇不可,最主要的是還得把錢搞到手。
港仔當天夜裡逃走以後,找了個黑診所隨便將斷指包紮了一下,吃了這麼大的虧,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對港仔來說,麻桿跟他有奪妻之恨,無論如何他都要給自己雪恥。
港仔找了個小旅館住了下來,既然麻桿有錢,還搶了他的女人,他現在就要像蚊子一樣,非叮出麻桿一管子血來不可。
港仔躺在破舊的陰暗的旅館房間裡思考著應對的辦法,雖說他有心想對付麻桿,可他現在也開始忌憚麻桿的狠辣了,麻桿拿著鉗子就夾斷他大拇指的那股狠勁到現在港仔都還記得。
攤煎餅的明仔已經徹底慫了,他還沒跑純粹是畏懼港仔,再加上兜裡沒錢,吃喝拉撒都要仰仗港仔。
“明仔,咱們兩個人力量還是太單薄了,必須要加強人手才行。”港仔躺在破床上抽了幾支煙,覺得還是要多叫幾個幫手。
“港哥,周哥被他們帶走就一直消失不見了,你說他們會不會殺了周哥呀?”明仔怯怯的問到。
“應該不會,那幾個爛仔應該不敢殺人吧。”
“那咱們去找周哥吧,一起想想辦法。”
“找個屁,黃村那個地方肯定暴露了,也許還有警察守在那裡等著抓咱們,現在不能聯絡姓周的。”
港仔思來想去,決定找幾個他曾經的狐朋狗友過來,他這些年在社會上乾的都是些不正經的勾當,認識的也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人,只要告訴那些傢伙來北京能搞到錢,港仔相信肯定有人願意來的。
趁著夜色,港仔偷偷出了門,找了處公用電話打給了他的一個狐朋狗友,那傢伙可是個真正心狠手辣的悍匪。
“磊哥,我是港仔,我這邊有一樁發財的買賣……”港仔把麻桿有錢的事給講了一遍,聽說只要做成了能搞到上千萬的錢,被叫作磊哥的那傢伙一下就來了興趣。
那個磊哥出身在廣東,可他常年混跡在香港,據說那傢伙是跟著世紀賊王葉繼歡的,他們在香港公然就敢拿著ak47打劫金鋪,他們這些人在香港都被叫做“大圈仔”,為了搞錢,什麼事都敢幹。
電話里港仔跟磊哥把北京的情況瞎忽悠了一通,聽起來簡直跟過來取錢一般容易,剛開始磊哥還有些猶豫,但很快那傢伙就心動了,決定北上。
磊哥他們一夥人剛在香港做下了一樁驚天大案,香港警方正在全力緝捕他們,短時間內香港肯定是不能去了,磊哥最近剛好躲在內地,接到港仔的電話,磊哥又召集了兩個同伴就往北京來了。
“明仔,你就等著吧,只要磊哥一到,咱們肯定能把這幾個北京人給擺平的。”港仔打完電話,成功邀約到了磊哥等人,這會正心情大好,他相信有了那幾個職業悍匪的加入,對付麻桿肯定是易如反掌了。
我交待過胡胖子,讓他聯絡一下北京各區的一些老炮兒,這些人守著各自家門口的一畝三分地,等於就是各自地盤上的地頭蛇了,對於自己勢力範圍之內的人或事他們基本都一清二楚的。
胡胖子跟我們在醫院裡一直熬到天亮,天亮以後他就開始辦這件事了,挨個的給他認識的大哥們打電話,我們的目標很明顯,講南方口音,其中一人大拇指缺失。
北京老炮兒是個特殊的群體,這些人亦正亦邪,極其看重江湖道義,做事講規矩,有原則,接到胡胖子的信,這些人都滿口答應下來,只要是發現了目標,肯定會通知給胡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