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煜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東西。

這實在是讓石堅感到心情複雜。

他那一直瘦削挺拔的身姿，這一刻都有一些萎靡了。

目光炯炯，十分冷冽的雙眼，現在也全部被茫然和錯愕代替。

這個威風了幾十年的茅山大師兄，面對眼前這個小娃娃，一時間道心動搖，似乎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大師兄，我這徒弟的天資超乎你的想象吧。”

九叔笑著打斷了石堅的複雜心情。

他也十分開心。

他本就有信心林煜能在約定的時間內學成法術。

看了幾眼，練了幾下就學會，對於九叔來說也並不算是什麼驚喜。

因為林煜以前學法術也都是這個樣子的。

這一次也只是正常發揮而已。

這樣的場景在義莊之中不知道為大家展現了多少次。

要不是九叔不想給自己徒弟帶來太大的壓力，他都不用說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期限。

石堅神色複雜。

沉吟了一會兒，才長嘆一聲。

“林師弟，你真是收了一個了不得的徒弟，茅山的將來，要落在林師弟你的肩上了。”

九叔聞言輕笑。

“大師兄這是說哪裡的話？將來這些小輩的未來要靠咱們這些老傢伙一力承擔，茅山更遠的將來，這要靠這些小傢伙們承擔。”

“茅山是大家的茅山，誰可都不許偷奸耍滑，大師兄可不要想卸下擔子。”

石堅聽了九叔一番話，也輕笑了起來。

他聽出來了九叔的意思，倒也是他剛才鑽了牛角尖兒了。

管林煜多麼天才呢，管他的天資是不是比自己高在天上，把自己踏進泥土裡呢。

不管多麼天才，都是他們茅山的人。

他將來要想爬的更高，自己也甘願把肩膀送出去，讓他踩一踩。

一切都是為了茅山，大家本來就都是一家人。

“孩子，這閃電奔雷拳你是真的學會了，真是出乎師伯的意料。”

“往後師伯可不敢在倚老賣老，在你面前說什麼經驗了。”

“你現在學會了閃電奔雷拳，只要勤加習練，境界自然會越來越深，這都是不在話下。”

“那你現在是打算立刻開始學習木樁大法，還是想再練練閃電奔雷拳？”

現在的石堅，也不再去說什麼精神充足不充足，能不能學，能不能練了。

只要林煜自己說能，那石堅就覺得能。

管你什麼規矩，什麼原則，在林煜這裡通通不好用。

“先不著急，我再練練這閃電奔雷拳，這功夫挺好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