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我打死你這個狂妄的混蛋!你就非得用這一招不可嗎!”
老天師直接暴怒,捋著袖子就離了座,要上前收拾張之維。
張之維直接嚇出了一身冷汗,臉色大變,一張臉嚇得像驢臉一樣,撲通一下就乖乖的四肢著地跪了下來。
“哎,師父……”
張之維臉上有些委屈,但心裡其實也有一些不服。
師父啊,師父,您老人家整天說我不知道天高地厚。
整天教導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讓我不要小瞧了天下英雄,天下臥虎藏龍,指不定就有人能讓我栽個大跟頭。
指不定就有人比我還要天資卓絕,比我還要強大。
可是,師父啊……
您說的那個人外之人,到底在哪兒啊?徒弟我看不見啊。
年輕的張之維,胸頭的一口傲氣不比天下任何一個人少。
平時看起來並不顯得冷峻,那是因為其他人在他眼裡似乎都是眾生平等一般的渺小。
敲打失敗的老天師,自然也因為張之維這死活不改的狂傲和目中無人而生氣。
左若彤連忙插在了中間,伸手將老天師攔住。
“天師,令徒已經足夠手下留情了,這一身天資也是讓我開了眼。”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給老天師遞臺階還是在拱火,看來左若彤雖然確實放得下,也對眼前的這個年輕道士有了一些佩服,但又何嘗沒有一些不爽?
就像老天師說的,你就非要用你這一招嗎?而且還是用了一次失效之後非要再試一次試出來的。
這未免太不把陸瑾當個人看了。
“哎呀,老天師,你這是幹什麼呀?”
“這孩子贏了我們家瑾兒,你就要教訓徒弟呀?你是覺得我們陸家還是三一門吃不了這個虧,輸不起啊?”
“瑾兒,你沒事兒吧?”
“放心吧太爺,孩兒沒事,張師兄已經手下留情了。”
聲音不大,似乎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
“哎呦,老天師,要說心裡有些不對勁兒那還真是有一點兒的。”
陸老太爺一臉老不休的樣子,湊到老天師的跟前,距離太近都已經讓老天師有些不適。
陸老太爺便像一個老頑童一樣說著:“你在山上還藏著這麼一個寶貝,我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你真是不夠意思。”
“還拿不拿我當朋友?”
老天師尷尬一笑。
“慚愧呀,慚愧!”
陸老太爺只有扭過頭對著剛剛面臨失敗的陸瑾笑著說道。
“怎麼樣?孩子?這回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了吧?以後可不能再成天鼻孔朝天的。”
是陸瑾輸了這一場。
陸老太爺說這些話有七分真心,也有三分假意。
三分假意並不是認為自己說的不對,就這句話用來充當場面話的成分。
畢竟要不這樣說,無論是陸家還是天師府都有些尷尬。
是得說一些場面話,把這件事兒接過去。